「可能我就是賤吧。」(第2/2 頁)

就發簡訊，把你的心裡話全都說給她聽。」

&esp;&esp;「如果我連這個都被她刪了呢？」邱況反駁了一句。

&esp;&esp;「那你……」

&esp;&esp;「我只有這些聊天記錄了。」

&esp;&esp;沒有任何一個人比邱況此時更「抱殘守缺」，瘦瘦的肚腹向上，一副胸腔手風琴一樣活動，她的情緒更不好了，滑動著手機，眼睛倒映著聊天記錄。

&esp;&esp;手機中的聊天記錄偏日常，住校時候的邱況只能夠透過手機與晉替秋談天，聊天通常聊不到幾句，但隨著時間推移也有篇幅。

&esp;&esp;裡面的晉替秋比現實的晉替秋有一些溫度。

&esp;&esp;聊著聊著天話題會偏，會主動問一句：「現在天冷了，被子夠蓋麼？」

&esp;&esp;最動心的一次是一天說了一句：「去工作了，晚上見。」

&esp;&esp;她們再也沒有晚上見了。

&esp;&esp;邱況胸腔的起伏越來越大，到後面已經到了眼淚的程度，只是沒有哭出來，徒勞無功地眨著眼睛。

&esp;&esp;程芝香嘆了口氣，無奈地抽了幾張紙巾：「那你打算怎麼辦？」

&esp;&esp;「我要找她。」邱況沒有拿紙巾，只是頻繁眨著眼睛。

&esp;&esp;程芝香第一次見到這麼固執的人。

&esp;&esp;她站起身，用紙巾像擦臉一樣，兜著圈給對方全擦了一遍，到最後紙巾就扔在她臉上：「現在說實話，我都有點不推薦你回去找她了。」

&esp;&esp;程芝香不倡導「找她」。

&esp;&esp;邱況反而堅定了內心：「我要找她，我很想她。」

&esp;&esp;「那你要怎麼找？」

&esp;&esp;邱況把紙巾拿下來，沒有在程芝香面前哭，情緒的勢頭已經瀕臨崩潰，眼睛被流淚的衝動激發得更紅，只有棕色的眼球還是棕色，附近的眼白都是紅色，溫和的還是笑：「我不知道，但是我要找她。」

&esp;&esp;「你真是……」

&esp;&esp;太痴心了，痴心不改！

&esp;&esp;還是說……

&esp;&esp;程芝香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esp;&esp;身為自封的邱況摯友，她變得極其看重邱況的想法，邱況認為傷心了，那就全世界罪不可赦，哪怕分手的是全世界，都應該立馬分手。

&esp;&esp;但是邱況怎麼能在這種情況下再回頭？她可真是……

&esp;&esp;程芝香吞嚥了一下，把「賤」這個字咽回肚子，邱況是貴重的，萬萬不能夠用「賤」字形容，是所有學生，哪怕現在升上大學也是所有學生眼中最貌美，條件最好的那一位。

&esp;&esp;邱況好像不是如此認為，把紙巾沿著中心折迭，而後再折迭了一次：「是的。」

&esp;&esp;她笑著說：「可能我就是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