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就是賤吧。」(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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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邱況「打道回府」了。

&esp;&esp;原先的怎麼來，後續的怎麼走，在計程車上哭溼了一個背靠，飛機上哭了空姐一半的紙巾，回到寢室時終於不哭，看上去比之前失魂落魄更勝，光是坐在椅子上，就能夠坐一天。

&esp;&esp;程芝香沒有察覺到她，在她回來的時候幸福地穿衣走了，在她坐在椅子滿了八個小時以後，幸福地解開衣服回了，分享著自己今天的經歷：「邱況，我跟你說，我今天和恩俊約會，他竟然想和我上床……」

&esp;&esp;邱況輕聲回應：「那你和他上吧。郎有情，妾有意，一拍即合，無懸念。」

&esp;&esp;她的聲音纖細又放低，和平時的時候不一樣，很顯然帶有一定的情緒。

&esp;&esp;程芝香反過來，看著邱況的背，察覺到了今天的不同尋常：「你今天去哪了，上午我沒見到你，難道……」

&esp;&esp;「就是你想的。」邱況回覆，「我去見她了。」

&esp;&esp;程芝香把衣服掛在床邊的掛鉤上：「什麼結果？」

&esp;&esp;邱況笑了一下：「你想的那個結果。」

&esp;&esp;我想的結果多了去了。

&esp;&esp;程芝香心想，明面上沒有表達，逐漸試探著：「你被打了？」

&esp;&esp;她圍繞著邱況轉了一圈，邱況還是那個一塵不染的邱況，高中時期公認的「女神」，能夠得到她一句話就足夠值得慶幸，當時程芝香就是得到了她的主動搭話，對著不少同學炫耀：「我能和邱況搭得上話。」

&esp;&esp;邱況說：「我如果被打了，不會是現在的表情。」

&esp;&esp;那就是一個壞的結果。

&esp;&esp;程芝香試探著說：「你——沒找到她嗎？」

&esp;&esp;「是的。」邱況別過面目，眉毛對著她，「她已經不在家裡了，她把家賣出去了，也許現在都已經忘記我是誰了，我被甩了，非常徹底。」

&esp;&esp;女性已經不再哭了，眉毛底下的眼睛是紅色的，包括眼珠周圍也是紅色，不妨礙「斯文」的表象，眉目彎彎的，好像是在笑：「所以你去和他上床吧，免得像我一樣，送上門給她上都沒得上。」

&esp;&esp;其他兩個舍友各自拉起床簾在看短影片，室內是各種「美食博主」和「顏值博主」的聲音，在此情景下她能夠不眠不休變成這樣……

&esp;&esp;真是一個神人。

&esp;&esp;程芝香心想，拉過一隻椅子，心裡面第一時間不是心疼，而是想：「她是蠢人嗎？看上去不像，但她是蠢人吧？」

&esp;&esp;就對著一個椅子和一片空氣發著怨氣？

&esp;&esp;表面上是不能夠說，她斟酌了一下語言，緩慢地開了口：「你是說你媽把你家房子賣了，徹底不見你了？」

&esp;&esp;「是的，我不知道還能用什麼方式見到她。」

&esp;&esp;程芝香從兜裡拿出手機，指了指手機的螢幕：「你開啟手機，點開信箱——你沒存你媽的聯絡方式嗎？」

&esp;&esp;現在是一個網際網路的年代，互相不加聯絡方式的母女世間罕見，更何況根據邱況的所說，能使「女兒」愛上的「母親」不會是一位庸俗，能生出「女神級」孩子的母親，自己也該是一個「女神級」。

&esp;&esp;邱況開啟手機：「我有她的聯絡方式。」

&esp;&esp;放眼在螢幕四周，手機內殘存著晉替秋控制過的痕跡，她不允許新增多餘的軟體，一切軟體需要經過同意，信箱中的聊天記錄一週一查。

&esp;&esp;現在手機裡可以新增多餘的軟體了，擁有了曾經夢寐以求的「自由」。

&esp;&esp;為什麼心裡空落落的？

&esp;&esp;邱況點開「信箱」軟體，「晉」正在置頂。

&esp;&esp;「我不是傻子。」她點開「晉」的頭像，翻閱著已經翻閱過幾十遍的聊天記錄，開始說，「我不是不知道我有她的聯絡方式。」

&esp;&esp;直腸子的程芝香實在不懂：「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