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大女孩，不會樣樣不通。」(第2/2 頁)

邱況拿著晉替秋的手重新站起來，有些東搖西晃，晉替秋的臉被裝備遮去了大半，只能見到眼睛，聲音同時被遮掩了一部分，在滿地的雪中，手把手教授著邱況滑雪。

&esp;&esp;滑雪場的人很少，大概是因為收費高昂。

&esp;&esp;邱況決心自己也滑出花樣，真正滑時，如果沒有晉替秋在後面把著，險些又摔了一跤。

&esp;&esp;可能是在這方面額外沒有天賦，有晉替秋這名名師在側，她用了半天在摔跤，晉替秋說著基礎課程，她硬是學不會，到後面已經不滑雪，改成摔雪，一個蘿蔔一個坑，她作為蘿蔔摔了數十個坑。

&esp;&esp;後半天晉替秋不教了，拿起雪杖自己滑。

&esp;&esp;此時邱況才知道為什麼滑雪是「極限運動」，晉替秋說自己「需要惜命」，因為女人玩起來簡直不要命，滑起來說在空中空翻，就在空中空翻，空翻以後還能平穩在地面，安寧地滑回。

&esp;&esp;邱況說：「您不害怕嗎？」

&esp;&esp;晉替秋問：「不覺得刺激麼？達成一種技巧，也是有成就感的事。」

&esp;&esp;邱況認為說得對，嘗試著滑了一下，在後半天終於滑起來了，腿打著抖，挪一步篩糠一樣抖一步，明明之前殺人有過，考試中抗壓，拿著刀威脅過湯春，在體育運動上尤其謹慎。

&esp;&esp;晉替秋作為名師，再次地陪在身旁，一連教了兩天，邱況終於學會一小時的基礎，能夠滑出些風采，在滯空時不膽怯，能夠「晉替秋」式的落地，再「晉替秋」式地滑回。

&esp;&esp;「讓你空翻似乎難了些。」結束滑雪專案後，晉替秋如是評價。

&esp;&esp;邱況知道自己是孺子不可教也，不是那塊材料：「我好像在所有體育專案上都不擅長，可能是沒有那個天賦。」

&esp;&esp;「不一定。」晉替秋上下打量邱況，說，「去試試滑冰，說不定你有出色的協調性。」

&esp;&esp;她的目光具審視，那種目光好像是在說：「已經大女孩，不會樣樣不通。」

&esp;&esp;目光頓了一下，似乎在說：「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

&esp;&esp;年紀長了後，喜歡回憶過去很正常，她的目光斷斷續續說了很多話，諸如：「我一小時能學會滑雪，叄小時能做出空翻，在廚房不也是屢屢受挫？」

&esp;&esp;再諸如：「不必對一時失敗掛懷，我曾經在廚房……」

&esp;&esp;大概她能使人愛的一點是多餘的閒話不說，只是用目光表達，過了一會閒閒地走了，邱況認為她的協調已經在滑雪中表明，已經不想再嘗試任何一種冰上運動，但礙不住晉替秋的興趣，絕望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