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炭幫龍頭老大四叔與四嬸(第4/7 頁)

，為什麼一定是“四”四字對炭幫，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esp;&esp;白老大揮著手：“我不知道，你去問四嬸好了，四嬸就在本地。”

&esp;&esp;我真想去問四嬸，四嬸，當然就是四叔的妻子，也就是炭幫的幫主夫人。可是當時，我卻因為另外有事，將這件事擱下了，沒有去見四嬸。

&esp;&esp;後來，我倒有一個機會見到了四嬸，那是我和白素的婚宴上。白老大交遊廣闊，雖然我和白素竭力反對鋪張，但還是賀客盈千，白老大在向我介紹之際，曾對一個六十歲左右，看來極其雍容而有氣派的婦人，對我道：“四嬸。”

&esp;&esp;我跟著叫了一聲。白老大忽然笑了起來，拍著我的肩：“這孩子，他想知道你為什麼叫四嬸，哈哈！”

&esp;&esp;當時，那婦人四嬸並沒有笑，神情還相當嚴肅。我雖然想問她，究竟為什麼是“四”而不是“三”但是在那樣的場合之下，當然不適宜問這種問題。

&esp;&esp;她給我的印象是，她有十分肅穆的外貌，看來相當有威嚴，打扮也很得體，不像是草莽中人，倒像是世家大族，那天，四嬸的唯一飾物，也就是一串珍珠項鍊，珠子相當大。

&esp;&esp;印象相當淡薄，所以陳長青在講述時，我只有一種模糊的感覺。而且，木炭，在陳長青的確述之中，以及在那段怪廣告之中，一直給人以為是其他某種東西的代名詞，也不會使人在木炭上聯想起什麼來。

&esp;&esp;直到在電話中聽到了那一句話，才陡地使人想了起來，陳長青見過的那位老太太，就是四嬸！

&esp;&esp;一時之間，我和白素兩人，更是莫名其妙，心中充滿了疑惑。

&esp;&esp;我一聽到了老太太的一句話，就立時忙不迭掛上了電話，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因為中國的幫會，各有各的禁忌和規章。這些禁忌和規章，用現代的文明眼光來看，極其落後，甚至可笑。但是對於這些幫會本身來說，卻都奉為金科玉律，神聖不可侵犯。

&esp;&esp;而且，每一個幫會，都有它本身的隱秘，這些隱秘，絕不容許外人知道，外人去探索這些隱秘，會被當作是最大的侵犯！

&esp;&esp;既然知道要出讓木炭的，竟是原來的炭幫幫主夫人，其中究竟有什麼隱秘，自然不得而知，但是四嬸他們，決不會喜歡人家去探索他們的隱秘，那是絕對可以肯定的事情！

&esp;&esp;雖然，所謂“炭幫”早已風流雲散，不復存在，但是當年炭幫的勢力，如此龐大，甚至控制了整個皖北的運輸系統，連淮河的航權，也在他們控制之中，幫中積聚的財富也十分驚人。雖然事隔多年，四嬸的手下可能還有一些人在。而幫會的行事手段，是中世紀式的，一個習慣於現代文明的人，根本不可想像。我不想惹事，所以才立時掛上了電話。

&esp;&esp;而這時，我和白素，立時想到了同一個人：陳長青！

&esp;&esp;白素忙道：“快通知陳長青，事情和他所想像的全然不同！千萬別再多事！”

&esp;&esp;我道：“是！希望陳長青聽我們的話！”

&esp;&esp;白素道：“將實在的情形講給他聽，告訴他當年炭幫為了爭取淮河的舫權，曾出動三千多人，一夜之間，殺了七百多人！”

&esp;&esp;我苦笑道：“對陳長青說這些有什麼用？就算他相信有這樣的事，但那畢竟是幾十年之前的事！他不會因之而害怕！”

&esp;&esp;白素道：“那麼，就告訴他，整件事情，和外太空的生物無關，只不過有關中國幫會的隱秘，他一定不會再追究下去！”

&esp;&esp;我點了點頭，總之，一定要切切實實告訴陳長青，決不要再就這段怪廣告追究下去，不論這段怪廣告代表著的是什麼樣的怪事，和我們都沒有任何關係，追查，絕對沒有好處。

&esp;&esp;我拿起了電話來，撥了陳長青的電話號碼。陳長青獨居，有一個老僕人，聽電話的是老僕人，說陳長青不在。我千叮萬囑，吩咐那老僕人，陳長青一回來，立時打電話給我，才放下了電話。

&esp;&esp;白素望著我：“剛才，先聽電話的那個男人，不知道是什麼人？希望他認不出我的聲音來！”

&esp;&esp;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