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陌生人奇怪之極的要求和行動(第5/7 頁)
由於窖頂的洞大了,而火口又一直有火在送進去,所以火從窖頂冒了出來,像是一條火龍。當時,立時又有人爬了上去,用溼泥將封口封了起來,仍舊只留下四寸的一個小洞!”
&esp;&esp;我欠了欠身子,想說話,可是我還沒有開口,白素已經揣知了我的心意:“如果當時你在場,而又有著最好的避火裝置,你有什麼法子?”
&esp;&esp;本來,我是想說一句:“你們難道連救那陌生人的念頭都沒有”但是經白素這樣一問,我也不禁苦笑了起來。的確,當時,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就算我在場,又有著極其精良的石棉衣,可以使我跳進炭窖一個短時間,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esp;&esp;我一樣沒有辦法,因為那陌生人一定早已死了,就算我跳進去,也沒有意義!
&esp;&esp;我忍住了沒有再出聲,祁三望了我一下,繼續道:“四叔忙著救人,替老五治傷,老五一直昏迷不醒,我和四叔一起,回到了他的住所,天已差不多快亮了。我、四叔,還有幾個弟兄,一起坐在這裡坐在小客廳中。四嬸也知道出了事,可是她一向不怎麼理會窖上的事,陪了我們一會就離開了。四叔緊皺著眉,我們大家心裡,也很不快樂。”
&esp;&esp;祁三說著,又靜了片刻,才道:“好一會,老七才罵了一聲,道:‘那渾蛋究竟是什麼來路?他真的想到炭窖裡去取一段木頭出來?世上哪有為了一段木頭,而陪了性命的人?’對於老七的問題,我們全答不上來。就在這時,我一眼看到了那人帶來的那隻小皮箱。我一伸手,將小皮箱提了過來,道:‘四叔,這人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的,我們都不知道,開啟皮箱來看看,或許可以知道一點來龍去脈。’四叔煩惱得簡直不願意說話,他只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esp;&esp;祁三又停了一停,才又道:“我弄開了鎖,開啟了小皮箱,小皮箱中,除了幾件舊衣服之外,便沒有什麼別的,在皮箱蓋上的夾袋中,倒找到了一些東西,有車票,有一點錢,還有一張紙,上面寫著一些字”
&esp;&esp;祁三講到這裡,又停了一停,現出一種訝異的神情來:“那人像是知道自己會有什麼不測一樣,在那張紙上,他清清楚楚地寫著他姓什麼叫什麼,從哪裡來,幹什麼!”
&esp;&esp;邊五悶哼了一聲:“我們本來以為這個人,一定存心和我們搗蛋,誰知道一看,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
&esp;&esp;我問道:“這個人”
&esp;&esp;祁王道:“這個人,叫林子淵,從江蘇省句容縣來,他是句容縣一家小學的校長。”
&esp;&esp;我呆了一呆,句容,是江蘇省的一個小縣。一個小縣的縣城之中的一個小學校長,老遠地跑到安徽省的炭幫,要從一座炭窖之中,取出一段木頭,這種事,未免太不可思議了!
&esp;&esp;祁三的神情也很古怪:“當時,我們全呆住了,不知道這張紙上所寫的是真是假,四叔呆了一會,將紙摺了起來,小心放好:‘等這一批窖開窖之後,我要到句容縣走一遭,老三,幫裡的事情,在我離開之後,由你照料!’我道:‘四叔,這些小事,你不必再放在心上了!’四叔嘆了一聲:‘老三,事情太怪,而且人命關天,這個人不明不白,葬身在窖裡,他應該還有家人,我得去通知他家人一聲。’老七道:‘隨便派一個人去就可以了!’可是四叔一直搖頭不答應,非要自己親身去不可!”
&esp;&esp;我聽到這裡,嘆了一聲:“祁先生,你不明白四叔的心意?”
&esp;&esp;祁三道:“我明白的,四叔心裡很難過,因為在那人跳進去之後,他下令生火。可是,那時,不生火實在不行,他其實不必難過!”
&esp;&esp;我對祁三的這幾句話,沒有作什麼批評,祁三繼續道:“在接下來的幾天之內,炭幫上下,都顯得有點異樣,和人見了面,都不怎麼說話。因為一說話,就要提起那件事,可是又沒有人願意提起,大家都只是喝悶酒,那幾天內,喝醉了酒打架的事也特別多。一直到第四天,該開窖了,收了火,水龍隊也準備好。同一時間生火的一共有五座窖,連四叔在內,大家都不約而同,將秋字號窖,放在最後。”
&esp;&esp;祁三講到這裡,伸手抹了抹臉,神情顯得很緊張。他道:“四座窖開了之後,並沒有什麼意外,我和四叔,上了秋字號窖的頂,大家都用溼毛巾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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