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部三年一聚新舊替(第5/5 頁)

&esp;&esp;原來他們在見了殷大德回來之後，才一進門，就看到白老大在一張太師椅上，當門而坐——那太師椅是白老大心愛之物，但平日絕不是放在此處那麼礙眼的位置上的。

&esp;&esp;白老大當門而坐，顯然是在等人回來，可以一進門就看到，等的自然也就是他們兄妹兩人了。

&esp;&esp;白老大一見他們，也不等他們出聲稱呼，就一伸手，平平靜靜地道：“拿來。”

&esp;&esp;白奇偉這時，正右手緊握著紫金藤，想要收起來，如何來得及？

&esp;&esp;一路回來的時候，兄妹兩人已商議過，怎麼向父親提起殷大德慨贈紫金藤的事，兩人商議好了，就說有要事，非到苗疆去一遭不可，殷大德就大方地把這件防身之寶相贈。他們還打瞭如意算盤，若是白老大問他們為什麼要到苗疆去，他們就打蛇隨棍上，說是苗疆倮倮人之中，有十分神秘不可思議的烈火女，他們有意去探索一番，弄明白究竟。而且，兄妹兩人，也相約了絕不提有一任烈火女曾是陽光土司之妻，有可能是自己母親等情。

&esp;&esp;他們的估計是，在這樣的情形下，白老大有可能會多少吐露出一些當年的秘密來。

&esp;&esp;兩兄妹盤算得自以為周詳，可是結果，和白老大一照面，就潰不成軍，一敗塗地，落荒而逃，得保首級，已是萬幸了。

&esp;&esp;當下白老大一說“拿來”白奇偉連忙踏前一步，雙手將紫金藤奉了上去，白老大一伸手抓了過來，白奇偉還想開口，介紹一下這劍杖的奇妙之外——紫金藤的毒性和闢毒功能，自然無法體現，但是緬鋼劍的鋒銳，他們卻是試了來的。

&esp;&esp;他們試了“削鐵如泥”徑寸的鐵枝，應手而斷。也試了“吹毛斷髮”把白素的一綹頭髮，放在劍鋒上，兩人吹一口氣，秀髮就絲絲斷落。

&esp;&esp;所以這時，白奇偉的神情，還十分自得。

&esp;&esp;可是白老大一抓劍在手，就一聲冷笑，那一下冷笑，把白奇偉想說的話，全打回了肚子去。已看出了父親的神色，大是不善。

&esp;&esp;白老大接著又道：“我白某人的一雙子女，真有出息，竟然上門向人告幫去了。”白素兄妹一聽父親這樣說，自然想急急分辨，可是一時之間，卻又不知如何分辨才好了。

&esp;&esp;白老大說他們“上門告幫”就是上門乞討的意思，如今人家給的東西，正在白老大的手中，他們要分辨，自然不容易，準備好了的一番話，一句也用不上，全叫堵在心口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