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部三年一聚新舊替(第4/5 頁)

在洞口膜拜，那麼，至少有人知道山洞在哪裡。”

&esp;&esp;白素點頭：“當然會有生存下來的倮倮人，知道這山洞在何處，可是烈火女是不是還會在山洞中。”

&esp;&esp;我十分疑惑：“我不是很明白，什麼叫作‘會有生存下來的倮倮人’。”

&esp;&esp;白奇偉的聲音，變得十分低沉：“根據殷大德和那小個子提供的訊息，和我們的瞭解，就在大混亂之中，有過十分可怕的大屠殺，倮倮人傷亡慘重，而且沒有了凝聚精神力量的聚會之後，生存下來的，儘量向深山野嶺遷徒，遠離文明社會，形成了許多零星的小部落，要找尋他們，更加困難了。”

&esp;&esp;我閉上眼睛一會，設想著善良無知的倮倮人，在大時代的變遷中，成為犧牲品的情景，也不禁長嘆了一聲，白素兄妹未能萬里尋母，顯然有難以克服的困難，倒也不能深責了。我又道：“那你們至少應該把令尊如何會當了土司，成為人所尊敬的陽光土司，又如何會和一個烈火女成為夫妻這段秘辛查探出來。”

&esp;&esp;白素苦笑：“你以為我們沒努力過？可是這一段經過，他們不知道，就在爹救了他之後不久，他又有過一次來回，奔越苗疆，著意打探，也問不出所以然來。倮倮人的頭腦十分簡單，都說忽然有人出來當土司，處處為倮倮人著想，就像陽光普照大地一樣，所以見了這個偉岸的人，就稱他做陽光土司，再自然而然不過，從來沒有人去尋根究底，只當是上天派下來的。”

&esp;&esp;我雙手握緊了拳，發現白奇偉也有同樣的動作，我們兩人，這時所想的自然是同一件事：整個過程，最最清楚明白的人，就是白老大。

&esp;&esp;根本不必東打聽西打探，只要白老大肯說，一定自然會明白。

&esp;&esp;可是白老大卻又明擺著絕不肯說，血濺小書房的那一幕，一想起來，白素兄妹就心驚肉跳，如何還敢造次。

&esp;&esp;當時，我雖然已在那船的甲板上碰了一個釘子，可是我還是在他們兄妹面前拍了胸口：“這事情，不必舍近就遠，一切全在令尊的記憶之中，我會設法令他把這段往事說出來，那你們就可以知道令堂的情形了。”當時，白奇偉望著我，一臉的感激之色，顯然他充滿了希望，可是白素卻顯然比她哥哥更瞭解白老大，只是搖了搖頭，神情苦澀。

&esp;&esp;他們不厭其煩地一再向殷大德和那小個子提問題，殷大德和小個子也答了很多，直到再也答不出什麼來了。

&esp;&esp;這一次會晤，竟然長達六小時之久，他們也約了再相聚，並且雙方都努力再去搜尋資料。

&esp;&esp;臨走時，殷大德仍然堅持要把那柄紫金藤作鞘的緬鋼劍，送給白奇偉。白奇偉雖然心中千想要萬想要，便畢竟小夥子臉嫩，不好意思，所以一再推辭。

&esp;&esp;最後，還是殷大德說了一番話，又誠懇又實際，白奇偉才將這份厚禮，受了下來。

&esp;&esp;殷大德說的話是：“你們父親，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在九死一生之中獲救，當時又不是三歲小孩，怎麼會認錯人？你是恩公的兒子，我倒不是為別的，是為了你為了弄清楚令堂的事，我看苗疆蠻荒之行，必不可免，這一杖一劍，帶在身邊，有莫大的幫助，你再要推辭，莫非連自身都不愛惜了嗎？”

&esp;&esp;這一番話，自然又動聽又誠懇，白奇偉也就把這一杖一劍，又是杖又是劍的寶物，收了下來。

&esp;&esp;我聽他們講到白奇偉收下那寶物，不禁大是興奮，立時就道：“啊哈，這樣罕見的寶物，走，這就讓我開開眼界。”

&esp;&esp;以當時我和白素兄妹的關係來說，這個要求，是斷無被拒絕之理的，可是我一說，兩人苦笑，白奇偉更攤開手來，一副無可奈何之狀。這情形，自然是表示，寶物早已不在他們手上了。

&esp;&esp;我也立時想到了發生了什麼事：“令尊——”

&esp;&esp;兄妹兩人一副無可奈何的神情，以他們兩人之能，這樣的寶物，到了手又會失去，自然是白老大的所為了。我看出他們的心情沮喪，所以開玩笑似地問：“是巧取，還是豪奪？是明搶，還是暗偷？”

&esp;&esp;兄妹兩人更是連聲苦笑，說出了經過，連我聽了，也為之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