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白老大血濺小書房(第2/5 頁)

esp;白素哭得傷心，根本無法反駁，白奇偉咬緊牙關，只怕一開口，說出來的話會十分難聽，所以也不出聲。白老大一掌，拍在一支茶几之上，這一掌，他還真用了大力“嘩啦”一聲，將一張紫檀木茶几，拍得四分五裂，他又大喝道：“以為你們成年了，誰知道你們還是那麼幼稚，白費了我多年養育你們的心血。”

&esp;&esp;白老大責備得聲色俱厲，他以為在自己的盛怒之下，白素兄妹自然噤若寒蟬，再也不敢出聲了，他準備再罵上幾句，就“鳴金收兵”心想白素兄妹一時氣憤難平，過一時期，就會沒事了。可是，白老大卻對他一雙兒女，估計得太低了。

&esp;&esp;白奇偉和白素那時，年紀雖然還輕，可是性格才能，早已形成，他們在一聽了白老大的話之後，一個失聲痛哭，一個呆若木雞，全然是由於實在意料不到，感到了極度的委曲之故。

&esp;&esp;等到白老大暴怒，直斥的時候，他們反倒從極度的驚惶失措的情形之中，鎮定了下來，知道事情不是靠哭和發呆可以解決，必須抗爭。

&esp;&esp;一想到了要抗爭，白素兄妹，自然有無限的勇氣，最出於白老大意料之外的，首先反倒是平時對父親順從得叫人心疼的女兒先發難。

&esp;&esp;白素陡然止住了哭聲，她的聲音之中，還充滿了哭音，氣息也不是十分暢順，可是她的態度，卻堅決無比，她陡然叫了起來：“不行。是你自己答應的，等我們成年，就把一切告訴我們。”

&esp;&esp;白奇偉這時，也陡然叫了起來：“虎毒不吃兒，你卻連自己的兒女都要騙。”

&esp;&esp;白奇偉的指責，比白素的話，嚴重得多，而且是嚴重的冒犯，白老大面色鐵青，暴喝道：“你說什麼？”

&esp;&esp;白老大一真正發怒，神態何等懾人，可是白奇偉性格強項，一點也不畏懼，竟然把那一句話，一字一頓又講了一遍。

&esp;&esp;後果自然是可想而知，他話還沒有說完，白老大就大喝一聲：“畜牲。”

&esp;&esp;隨著一聲斥喝，一巴掌已摑到了白奇偉的臉上。

&esp;&esp;白老大的出手何等之重，這一掌，打得白奇偉一個踉蹌，跌出了一步，半邊臉上，立時現出又紅又腫的手指印，而在手指印之外的地方，則又青又白，看起來，詭異可怕之極。

&esp;&esp;白素一見哥哥捱了打，那一掌，雖然不是打在她的臉上，可是也令得她心痛無比，她站向白奇偉的身邊，昂首挺胸，對著盛怒的父親，以無比的勇氣，大聲道：“我的意思和哥哥一樣，你騙我們。”

&esp;&esp;白老大又是一聲怒喝，大手再度揚了起來，待向白素打去，可是他一眼看到白素的俏臉，心中再暴怒，畢竟女兒還是痛惜的，這一掌如何摑得下去，手僵在半空，雖然沒有打下去，可是掌風已然令得白素俏臉生疼。

&esp;&esp;白素昂著臉，一點也不退縮，白老大的手停在半空，情形十分僵，他在等白素躲開去，好讓他下臺。可是白素的脾氣犟起來，比什麼人都甚，就是一動不動，等白老大打下去。

&esp;&esp;這時候，在小書房中，只有他們三個人，若是另外還有別人，勸上兩句，或者將白素兄妹拉開去，自然也可以沒有事了。而這時，三個人由於情緒的激動，而一定程度地喪失了理智，尤其是白奇偉，才捱了一掌，那一掌打得他眼前金星直冒，奇痛徹骨。更是怒火中燃，自然也口不擇言。

&esp;&esp;他一看到白老大的手僵在半空，打不下去，而白素又沒有退避的意思，心中感到了一陣快意——打他的是白老大，他再喪失理智，也不敢還手打老子，所以只好採用另一個途徑，以洩心頭之憤。

&esp;&esp;他忍著痛，一聲長笑，聲音淒厲地道：“打啊。好掌力。打啊。我們的母親，說不定就是叫這種好掌力打死的。所以才萬萬不能說。”

&esp;&esp;白奇偉在盛怒之下說出了這樣的話來，白素在當時，就知道要糟，她首先想到的是父親會再次對哥哥出手，所以她第一個反應，就是一側身，用肩頭向白奇偉撞去，想把白奇偉撞開去，免得白老大再出手打中他。

&esp;&esp;可是白奇偉也豁出去了，一動也不動，反將白素彈開了半步，同時又厲聲叫：“讓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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