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部大鬧哥老會(第4/5 頁)

，合不攏來，過了好一會，才用力一頓足，又犯了多口的毛病：“唉，我怎麼會想不到。當然是大帥府的大小姐，不然，四川就算是天府之國，也難見這樣標緻妹子。”

&esp;&esp;由於金販子是在稱讚大帥的女兒，所以這次沒有受到責斥，但由於最後他的話中，語氣不是很尊重，惹得大帥沉下臉來，哼了一聲，嚇得他又重重打了自己一個耳光。

&esp;&esp;這時，事情已經很明白了，這金販子見過白老大，也見過大帥的那個反叛大小姐。

&esp;&esp;於是，金販子就被要求“詳細說來”金販子也就抖擻精神，把經過情形說了個生動萬分，至於其中是不是有加油添醋，或歪曲事實之處，那是決計無法查考的了。

&esp;&esp;金販子和他的夥伴，沿著金沙江在趕路。金販子大多數沿金沙江來回，收購採金客身上的金子，帶回大城市去，從中取利，都是些跑慣江湖的人物，所以在趕路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有一陣急驟的蹄聲傳來，他們只是向路邊靠了靠，決不會有任何人多事，回頭去望上一眼的。

&esp;&esp;兩匹駿馬，不急不徐，並轡而來，那兩匹是典型的川馬，身形不高，才一入眼，金販子全是長年跋涉江湖的人，對牲口自然都有認識，所以明知不應多口，也還是有幾個人叫了一聲：“好馬。”

&esp;&esp;那確然是兩匹好馬，都是青花驄，鐵青的馬身，油光水滑，神駿非凡，跑得不急不徐，韁繩松馳，可知騎者並沒有對馬加以控制，全是馬兒自己在跑，卻又恰好符合主人的意思。

&esp;&esp;馬不但矯健，而且到了能心領神會馬背上人的心意時，那才叫真正好馬。

&esp;&esp;這一下喝采，引得馬上的一男一女，都轉過頭來，向他們望了過來。

&esp;&esp;這一夥金販子，本來就已經放慢了腳步，這時，馬上的人，一轉過頭來，他們就像是突然之間，遭了雷殛一樣，被釘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

&esp;&esp;那一男一女兩人，身上的衣服，都再普通不過，除了看起來十分整齊之外，並無特別，可是那男的氣勢懾人，不怒自威，但卻又叫人感到他有一股極大的正義力量，自然而然，對他生出敬意。那女的年紀很輕，最多二十二三歲，美目流盼，雙頰微紅，握住了韁繩的手，瑩白如玉，竟是一個絕色的美人。

&esp;&esp;那一男一女回過頭來的用意，只不過是由於人家讚了一聲“好馬”而點頭示意。可是那一干金販子，卻個個呆若木雞，看傻了眼。

&esp;&esp;一男一女見了這等情形，相視一笑，又轉回頭去，繼續前進。那一干金販子兀自失魂落魄，一雙男女在馳出了十來丈之後，卻又折了回來，來到了仍然未曾移動過的那夥金販子的身前，男的還在馬上，女的翩然下馬，向他們走了過去。

&esp;&esp;剎那之間，看那夥人的神情，可以知道他們個個天旋地轉，要互相扶持，才能站得穩當。

&esp;&esp;那女的到了各人身前，輕啟朱唇，發出來的聲音，自然也動聽之極，她問：“有到成都去的沒有？”

&esp;&esp;其中一個金販子福至心靈，他本來不到成都的，可是在別人還沒有定過神來之際，他就先道：“我，我到成都。”

&esp;&esp;他本來不是到成都的，但是卻搶著說了，那女子向他嫣然一笑：“有一樣東西，想託大哥帶到成都去。”

&esp;&esp;女子說著，向馬上的男人望了一眼，男人點了點頭，女子就在身邊，取出了一隻布包來。那布包看來並不起眼，可是女子接下來的一番話，卻令得那幹金販子又驚又喜，有幾個，甚至把不住發起抖來。女子的話，其實也很簡單，她只是把盒子開啟了，把那翠綠小蟲的來歷，說了一下。

&esp;&esp;西川接近雲貴，金販子們，自然知道蠱苗是怎麼一回事，身邊帶了這東西，不論遇上了多麼兇悍的土匪，一亮相，土匪非鞠躬而退不可，這一趟旅途，可以說是萬無一失的了。

&esp;&esp;那女子又吩咐：“到了成都，最好在一個月之內，送進去給一個過五歲生日的小女孩，說這是她姐姐特地給她找來的生日禮物，別看是一隻小蟲，用處大著啦。”

&esp;&esp;女子說到這裡，又向馬上男子望了一眼，問：“要不要告訴妹子，這小蟲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