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部大鬧哥老會(第3/5 頁)

這算什麼，她小孩子家，又懂得什麼？”

&esp;&esp;此言一出，五個袍哥首領，知道大帥動了氣，立時又後退一步，大帥又道：“這種銅盒子，苗子多的是，盒中的小蟲，也不見得只有一隻。”

&esp;&esp;大帥的意思很明白：別見了風就是雨，小孩子手中的物事，未必和姓白的有關。

&esp;&esp;那五個人自然不敢再說什麼，可是小女孩卻又道：“這蟲子，帶來的人說，世上無雙，是一群會使蠱的苗子的寶貝，留著，說不定什麼時候，很有用的。”

&esp;&esp;這幾句話一出，滿堂的人，又靜了下來。

&esp;&esp;雖然由一個小女孩的口中說出來，可是“會使蠱的苗子”這句話，還是令得人心頭慄然，那自然是由於人人都知道那是怎麼一回事的緣故。

&esp;&esp;那五個袍哥領袖，也是隻見白老大取出這蟲子來過，並不知道它的來歷，這時一聽，竟和蠱苗有關，也不禁臉上變色——袍哥的勢力再大，對於有辦法殺人於無形的蠱苗，還是招惹不起的。而如果白老大竟然和蠱苗有關的話，那豈不是糟糕之極。

&esp;&esp;大帥在這時，又斥道：“小孩子知道什麼是蠱？”

&esp;&esp;小女孩撒起嬌來：“我不知道，我問了捎蟲來給我的人，他也說不明白，爹，什麼是蠱？”

&esp;&esp;大帥也不免啼笑皆非，放下了小女孩：“去，去，自顧自去玩耍。”

&esp;&esp;小女孩立時有女傭帶走，大帥沉聲吩咐了一句：“找帶這東西來的人，看看他，我和這五位，有話要問。”

&esp;&esp;大帥的吩咐，自然有人承諾，大帥也算是給足了那五個袍哥大爺的面子，當然，其實大帥也很想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究竟在什麼地方。

&esp;&esp;找到了那個帶東西來的人，一問，才知道他從川滇交界處，一個叫芭蕉灘的小地方來的，那小鎮在金沙江上，那人也是做販賣金子生意的，——當一隊士兵把他從客棧找出來的時候，把他嚇了個半死。

&esp;&esp;找那金販子的事，韓夫人是不知道的，我們是後來又找到了一些人，才問出來的，但不妨先在這裡敘述一下，因為時間很接近的緣故——從芭蕉灘到成都，直線距離不足兩百公里，可是“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金販子足足走了二十六天，所以，那是離韓夫人五歲生日不到一個月之前的事。

&esp;&esp;算起來，那時候，是在白奇偉出世前一年，白素出生前三年的事。而我們又是在見了韓夫人之後又若干年，才找到了有關人等，知道經過情形的。照說，那麼多年的事了，當事人一定有點記憶模糊了吧？但事實並非如此，正如何先達所說：“當年發生的事實在太精彩了，有幸參與的人，就算像我一樣，只是躲在桌子下偷看，也會感到驚心動魄，是一生之中，最最難忘，又再無機會重逢的盛事。”——所以，一些人都印象深刻，連一些微末的細節——都可以記得起來。

&esp;&esp;卻說當時，那個金販子在重兵押擁之下，進了大帥府，不知是吉是兇，直到進了偏廳，看到大帥和幾個氣派非凡的人，正躺在榻上，吞雲吐霧，旁邊還有幾個花旦在清唱，這才知道泰半會沒有什麼，而鬆了一口氣。還是袍哥首領之中，那個看來老成的人先開口，這位老大一開口，就是一連串流利之極的袍哥切口，這金販子也是江湖上走慣了的人，而且本身也在哥老會中，所以一聽就明白，誠惶誠恐行了禮，既然都是自己人，就容易說話了。

&esp;&esp;那袍哥領袖道：“我們在找一個人，這人大鬧哥老會，是一個下江漢子，那載著小蟲的盒子，應該是他的，你知從何處得來的？”

&esp;&esp;金販子一聽，就“啊”地一聲：“你們要找的是一個高大英挺，天神一樣漢子。嘿，這漢子，真叫人看了就心服。”

&esp;&esp;一個脾氣暴躁的袍哥領袖喝：“哪有這麼多羅嗦，問你什麼就說什麼。”

&esp;&esp;金販子忙道：“是。是。是。”

&esp;&esp;他一面答應，一面還在自己的臉上拍打著，表示自己的多口。

&esp;&esp;大帥這時才問：“你也見到大小姐了？”

&esp;&esp;金販子突然一驚，一時之間，張大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