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白素帶回來的一百五十二卷錄(第3/5 頁)

&esp;&esp;我看到錄影帶盒上，全有著編號，我向其中寫著“一”字的一盒，指了一指，溫寶裕立時將之取起來，走向電視機。

&esp;&esp;直到這時，我才發現溫寶裕不是一個人來的，胡說跟著也進來，只是他的沉靜，和溫寶裕的喧鬧跳騰，形成強烈的對sg比，所以幾乎使人不覺得他的存在。

&esp;&esp;當我看到了他，他才說了一句：“小寶要我來看看苗疆風光。”

&esp;&esp;我看到溫寶裕這樣興高采烈，就提醒他：“全是女野人紅綾的生活剪影，你別太興奮了。”

&esp;&esp;溫寶裕向白素一指：“衛夫人告訴我，藍絲對紅綾很有興趣，也有很多她的鏡頭，足可以慰相思之苦。”

&esp;&esp;這小子是豁出去了，連“相思之苦”那麼肉麻的話，居然也公然宣諸於口。

&esp;&esp;白素只解釋了一句：“這是你們離去之後的第二天所錄影到的情形，我花了一天的時間，去購置錄影的裝置。”

&esp;&esp;這時，電視熒光屏上，已經有了畫面，人、物、環境，我和溫寶裕到過苗疆，看來自然十分熟悉，可是對胡說而言，卻是新鮮之至。

&esp;&esp;胡說看到了紅綾的面部特寫時，發出了“啊”地一下驚呼聲：“她有一雙精靈的眼睛。”

&esp;&esp;白素道：“是，她聰明之極，學習一切，上手之快，出乎意料之外。”

&esp;&esp;接著，看到了藍絲，溫寶裕手舞足蹈，幾乎沒有要把電視機擁在懷中。

&esp;&esp;藍絲拿著一隻竹筒制的碗，碗中有黑糊糊的一碗不知什麼東西，她正用一種十分原始的方法，在喂紅綾吃那種東西——她用手指，拈起那黑糊來，放進紅綾的口中，紅綾十分順從，吃得津津有味。

&esp;&esp;三小時的錄影帶，確然全是“紅綾的生活剪影”——要說明的是，第一卷“編號（一）”我是從頭到尾，耐著性子看完的。

&esp;&esp;一來，因為那是第一卷，二來，有相當多時候，紅綾和藍絲在一起，溫寶裕看得津津有味，三來，要是連一卷都不看完，怕白素會不高興，四來，才開始看紅綾的生活情形，也相當有趣。

&esp;&esp;而從第二捲開始，我就沒有這樣的耐心了，不過，只要我一看錄影帶，白素就陪在我身邊。作旁白解釋，他的耐心之強和興致之高，令人吃驚。

&esp;&esp;當紅綾在吃這種黑糊糊的東西時，白素解釋：“那是十二天官和藍絲合力炮製的靈藥，吃了之後，可以使身上的毛髮，回覆正常。”

&esp;&esp;紅綾這時穿上了比較正式的衣服，看來她對穿上衣服不是很習慣，可是又十分喜歡，不住用手去拉扯著衣服，藍絲和白素，已迫不及待開始在教她說話，先教她說五官的名稱。

&esp;&esp;的確，紅綾學說話相當快，第一盒錄影帶，記錄下來的只是一日之間的事，等到天色黑下來的時候，她已經可以字正腔圓地說“眼睛”、“耳朵”、“鼻子”等等了。而每當她說對了，得到了白素和藍絲的嘉獎時，她就十分高興，發出大笑聲來。

&esp;&esp;那是真正的笑聲，不是吼叫聲——溫寶裕聽到了她的笑聲之後，大是感慨：“我第一次聽到她發出笑聲，就知道她是人，別的生物不會有笑聲，而且，她的笑聲，聽來還十分豪爽。”

&esp;&esp;是的，紅綾發出的笑聲，十分豪爽，不但豪爽，簡直是肆無忌憚，只有一個毫無機心的人，才會有這樣毫無保留的聲音。

&esp;&esp;當她笑得高興時，她還會蹦跳，一跳老高，彈跳力之強簡直不可思議，有兩三次，她忽然伸手摟住白素，抱著白素一起跳起來，也是可跳高超過一公尺。

&esp;&esp;至於她自己在跳躍的時候，可以輕而易舉，抓住離地三公尺的樹枝。

&esp;&esp;在錄影帶中，自然也可以看到，圍在紅綾身邊的苗人，包括十二天官在內，莫不瞪著紅綾，神色駭然。

&esp;&esp;白素的旁白是：“十二天官十分用心，他們都承認了紅綾是人，是一個從小遭到了意外，流落在苗疆，給靈猴收養了的人。”

&esp;&esp;第一卷錄影帶，就在這樣的情形下看完，三小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