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依人小鳥(第2/5 頁)

sp;大丫頭立時道：“住在宅子的中間，要經過老爺子住的院子才能進去！”

&esp;&esp;方一甲捧住了大丫頭的臉：“你能帶我去見他？”

&esp;&esp;大丫頭現出十分黯然的神色：

&esp;&esp;“老爺吩咐過，絕不能對任何人提這個人的事，不然的話，要活活打死，我已經對你說了，可不敢帶你去！”

&esp;&esp;方一甲說到這裡，公主笑了起來：“什麼活活打死，也只不過是恐嚇，這女孩子膽子太小！”

&esp;&esp;年輕人和方一甲都默然，過了一會，年輕人才道：“在那種地方，那種時候，以樂家的財勢，打死個把丫頭，也是閒事，誰會為丫頭出頭？”

&esp;&esp;公主看到年輕人神色凝重，知道他說的是實情，所以也就不再說什麼。

&esp;&esp;年輕人問：“後來，她終於不肯？”

&esp;&esp;方一甲感嘆：“不肯，隨便我許她多少好處，答應替她贖身，她都不敢，只是把如何到達那個神秘人物的所在，告訴了我，事情是極怪，要到那人的住所，不但要透過暗門，而且要繞過地道！”

&esp;&esp;年輕人皺著眉：“黃金屯子中的怪事真不少，可是那個，和‘鬧狐’又有什麼關連？”

&esp;&esp;方一甲道：“你別心急，聽我說下去！”

&esp;&esp;他說了這一句話之後，又沉默了片刻，盡力在回憶著往事，上了年紀的人，有人來和他說陳年往事，他總是很歡迎的，方一甲也不例外，看來，這時他也根本不是在滿足年輕人和公主的要求，而是在滿足他自己又可以舊夢重溫，何以他要把這個舊夢說得十分詳細？

&esp;&esp;方一甲雖然疑惑，可是他卻相信了大丫頭所說，樂家大宅之中，有一個這樣神秘莫測的“恩公”在，他向大丫頭問了很多有關那個人的情形，可是卻又問不出所以然來，因為大丫頭就是去送了兩次飯，她試圖勾搭那人，都被那人一下子推了開去，下的手還極重，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之意。

&esp;&esp;那人好像不愛光亮，所以屋子十分暗，看不清他的臉，只是注意到那人的雙眼賊亮──像一頭貓。大丫頭自己解嘲說：“要不是他用那賊亮的眼睛瞪著我，我才不會向他賣弄風騷！”

&esp;&esp;那人戴著帽子，雖然是漠北苦寒之地，可是屋子內十分暖和，沒有必要戴帽子，可是那人卻戴了一頂極大的帽子，看來很怪。那人也沒有對她說過話，只是發出了幾下很粗的聲音。

&esp;&esp;根據大丫頭所述，自然無法知道那神秘人物，是何等樣人。於是方一甲在接下來的幾天之中，就留了心，向樂家的人，打聽那個神秘人物的事，用的自然是旁敲側擊，不露聲色的方法。可是卻一點訊息也得不到。

&esp;&esp;為了要得到訊息，方一甲甚至不擇手段，向樂家的那兩個“姑娘”下手。樂家那兩個姑娘，合宅上下，稱她們為四姑娘和五姑娘，是樂老爺子的女兒，早已過了嫁人的年齡。

&esp;&esp;也不是貌不如人，而且又是樂家這種好人家，說媒的早十幾年，要用大車一車車來載，可是不論是什麼人家來說媒，樂老爺一律拒絕。

&esp;&esp;等到早幾年，關外四大馬場之首，場主的兩個兒子，託了極有面子的一個前清的舉人來說媒，也遭到拒絕之後，媒人才算是絕了跡。大家都知道，樂老爺子是鐵了心，不讓這兩個女兒嫁人的了。這種行為，自然十分乖張，當然也引起了種種的猜測，可是樂老爺子也不理會。這兩姐妹，年齡相差不過一年，平日不怎麼見人，方一甲由於熟了，間中能和她們相見，自從有了想探聽樂家大秘密的心之後，他就下了決心，故意在有意無意之間，用言語撩撥她們，倒也大有成效，令得這一雙老處女春情盪漾，看來只要方一甲開口，兩個人都肯和他私奔了。

&esp;&esp;可是，正當方一甲問到那個神秘人物時，兩姐妹立即面色大變，從此不再和方一甲見面。

&esp;&esp;還好，她們沒有把方一甲的企圖洩露出去，所以方一甲仍然可以在暗中活動──他決定不再在人們的口中探聽訊息，而揀取直接的行動，照那大丫頭所說的去路，去看那神秘人物。

&esp;&esp;他試了三次，都沒有成功，第四次，透過了地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