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恍若隔世(第4/6 頁)

樣子看來，又是怪異，又是可憐，他是在向那個怪人求黃金！

&esp;&esp;軍師記得，上次來的時候，樂老爺父子的對話之中，曾提及那怪人自己用了不少黃金去，所餘無幾，如今看來，金子全給那怪人用光了！

&esp;&esp;這就更加怪不可言了，那怪人看來終年在這屋子之中不出去，他要用那麼多黃金幹什麼？

&esp;&esp;只聽得屋子中靜了片刻，才又傳出那怪人的聲音：“你們也真怪，要金子來幹什麼？”

&esp;&esp;樂老爺的面肉，抽搐了一下，顯然他心中極度憤懣，因為那怪人說的，不是人話。要金子來有什麼用！誰都知道要金子有什麼用！

&esp;&esp;這時，軍師也看出，樂老爺和那怪人之間要說這番話，算這些帳，都是憋了很久的了，想不到由他的行動來引發。難怪樂老爺一到，並不熱衷於找人，只是對那怪人發話──如果眼下這十幾個人仔細尋找，他也就不能安然無事！

&esp;&esp;一想到了這一點，軍師不禁暗叫了一聲“僥倖”！

&esp;&esp;樂老爺一頓腳：“金子當然有用，連你都要用，我們凡人自然更要用，越多越好！”軍師越聽越奇，樂老爺自稱“凡人”難道那怪人真是神仙？可是樂老爺對怪人的態度，又不是絕對的恭敬，而且很有點有恃無恐的樣子。

&esp;&esp;屋中怪人又嘆了一聲：“我用金子，用途和你們不同，你們──”

&esp;&esp;說到這裡，只見樂老爺的兒子，氣咻咻走了過來，拉了拉樂老爺的衣袖，道：“爹，算了，何必強人所難，他不肯，就算了！”

&esp;&esp;軍師知道這位大少爺的性格，十分恬淡，一點也不像他的父親。可是他這一動，倒給了樂老爺一個發作的機會，樂老爺眼望著他的兒子，伸手指向屋子，扯大了嗓門，顯然就是說給屋子裡的那怪人聽的。他道：

&esp;&esp;“孩子你知道什麼，這位，當年，從一個大坑中爬出來，全身是傷，奄奄一息，要不是恰巧遇上了我，他能活到今天？他再能，那時也死了！這些年來，他行動不便，是得了誰的照顧，那時，他連話也不會說！好，現在他說走就走，留點金子給我們，對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

&esp;&esp;樂老爺一口氣數說下來，伏在屋頂的軍師，要張大了口，不住地吸著寒冷的空氣，才能使頭腦保持清醒。

&esp;&esp;樂老爺的話，其實並不高深，也不復雜，可是他所說的一切，卻又令人有匪夷所思之感。

&esp;&esp;首先，今人感到意外的是，那怪人竟然“行動不方便”那他又怎麼有能力把金子煉成熔液？

&esp;&esp;而且，他竟然還是樂老爺救活的，難怪樂老爺有恃無恐了。

&esp;&esp;樂老爺的兒子幾次想阻止他父親說下去，可是並不成功。

&esp;&esp;後來，他的動作也變得怪不可言，一面拉他父親的衣袖，一面不住伸手指向天！

&esp;&esp;他的這個怪動作是什麼意思，軍師全然莫名其妙。

&esp;&esp;可是樂老爺顯然明白之極，也伸手向上指了一指，大聲道：“算他是天上下來的，那又怎麼樣？一定是犯了天條，被玉皇大帝貶下來的，如今他要回去，一點不念我們這些年來對他的情意，說得過去嗎？”

&esp;&esp;他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是對著那怪人所住的屋子，大聲叫出來的！

&esp;&esp;靜了約莫一分鐘左右，才聽得怪人的聲音，自屋子中傳出來：“放心，我盡力就是！”樂老爺一聽，立時換了臉色，連連拱手：“謝謝，謝謝，拜託！拜託！”

&esp;&esp;他說著，一揮手，就和他兒子，帶著一干人等，又由暗道，退了開去，剎那之間，四周圍變得寂靜無比，軍師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esp;&esp;他在上面伏著，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才好，是再去見那個怪人呢？還是就此離去──他當然不甘心就此離去，因為雖然他聽到了樂老爺和怪人的對話，知道了不少，可是也更加迷糊了！

&esp;&esp;他竟然完全無法設想到那怪人的身份是什麼！

&esp;&esp;樂老爺說他是“天上下來的”又說他奄奄一息，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