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話有隱瞞(第4/5 頁)

&esp;&esp;方一甲直認不諱──他知道，要取得軍師的助力，自己必須每一句話，都講實話，不然，說不定什麼時候，在盤查之中，露了馬腳，就是天大的麻煩。所以他一開口就道：“我是偷偷去的──”

&esp;&esp;接著，他就把他在禁地的“頂”上，向下看去，看到的情形，詳細地說了出來。

&esp;&esp;軍師一直眯著眼，靜靜地聽著，不時喝上一大口酒。方一甲所說的情形，軍師可以上判真偽，因為他和年叔叔也曾去偷窺過。

&esp;&esp;等到方一甲說完，軍師知道他說的全是實情，和自己見到過的完全一樣。他才張大了眼睛，不置可否地道：“有這樣的奇事？”

&esp;&esp;方一甲也是挑通眼眉的人，雖然軍師一直在裝模作樣，可是也叫他看出苗頭來了，他一聲長笑：“軍爺，你早就知道有這等事的了，是不是？”

&esp;&esp;軍師被方一甲拆穿了把戲，也“哈哈”大笑了起來：“確然，我也是偷窺過，情形奇特之極，但是有什麼辦法，把黃金據為己有。”

&esp;&esp;方一甲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從懷中，取出了一卷極薄的紙張來。

&esp;&esp;當方一甲敘述往事，說到這裡的時候，很有點不好意思，伸手在自己的臉上，用力抹了一下──因為這些事，在第一次說的時候，他都沒有提及過，他還解釋了一句：“我現在所說的，全是實情。”

&esp;&esp;年輕人和公主，為了怕他過份難堪，所以都假裝沒有留意，只是作了一個請他繼續說下去的手勢。

&esp;&esp;方一甲取出了那捲紙，攤開來，軍師立時一揮手，就有一個俄國女郎，搬來了一張紫檀木几子，方一甲在几上攤開了紙，軍師斟了四杯酒，壓住了紙角。

&esp;&esp;那是一幅地圖。

&esp;&esp;方一甲指著地圖：“這是我請人畫的，軍爺請看，這裡是樂家屯，正位在四個金礦的中間！”

&esp;&esp;地圖上畫的是漠北四個金礦和樂家屯的位置。如果把四個金礦的所在點，用交叉的直線連起來，那麼，樂家屯確然就在中心點上。

&esp;&esp;方一甲又說著自己的假設：“那四條金龍，不是騰雲駕霧來的，一定是在地底穿行，自金礦到屯子，只有金礦才出金子！”

&esp;&esp;軍師嘆了一聲：“方爺，那不是什麼金龍，是熔了的金汁，你別弄糊塗了！”

&esp;&esp;方一甲說得興奮，滿臉通紅：“我才不糊塗，說那是四條金龍，也不為過，四條金龍，必然有在地下通行到屯子的通路，只要找到了通路，截斷，滾滾的金龍，就不再流向樂家屯了！”

&esp;&esp;方一甲說完了他的設想和計劃，用力一掌拍在地圖上，將壓住地圖四角的四杯酒，一起震得跌到了地上去，杯碎酒瀉，自然立時有俄國女人過來收拾──在收拾的時候，俄國女人豐臀高聳，姿態誘人，可是這兩個男人的心目之中，此際只有黃金，哪有女色！

&esp;&esp;軍師在迅速盤算方一甲提議的可行性，他也把手按在地圖上，半晌，才說了一句話：“怎麼能把金龍的路子找出來呢？”

&esp;&esp;年輕人和公主聽到這裡，互望了一眼。在這一剎間，他們想到的事是一樣的。方一甲假設有四條通道，把金子運回樂家屯，所以他計劃在中途截劫，軍師提出來的難題是如何可以把地下通道找出來這個難題，放在現代，自然再容易解決不過，各種形式的金屬探測儀，可以找出地下通道，如果真有這種地下通道的話。

&esp;&esp;可是，年輕人和叔叔都曾討論過，事實上，並不可能存在著地下運金的通道，尤其是把黃金熔成液體狀態來運送的通道。

&esp;&esp;不要說是在那個時候，就算是現在，也沒有人可以把金熔體狀態運出過百公里去，沒有任何技術力量可以做到這一點！

&esp;&esp;那“四條金龍”一定有不為人知的另一種原因，絕不是如方一甲當時所想的那麼簡單。

&esp;&esp;可是當時方一甲卻財迷心竅，他指著地圖：“地下的通道，當然不會彎彎曲曲，一定是直線的，你看，這圖上，我已經畫上了直線，就在直線上，找人挖下去，就可以挖出金子來。”

&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