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私闖營地(第2/4 頁)

子，我是怎麼替你和馬賊間了結了一件大事的，一扯就扯了開去！”

&esp;&esp;年輕人知道叔叔這樣說，也有深意，所以他道：“我不要緊，兩位怎麼說，我怎麼聽。”

&esp;&esp;方一甲笑：“其實，也沒有什麼，焦田和軍師他們，截住了一批參客，採參的，買賣參的都有，我收買了一批兵馬，要去營救──”方一甲說到這裡，年叔叔搖了搖頭：“老弟，這可是你不對，你招來的那批，全是紅鬍子綠眉毛的老毛子！”

&esp;&esp;東北老鄉稱流竄的白俄叫“老毛子”年輕人聽到這裡，不禁吐了吐舌頭，心想老毛子和馬賊，這一場拚鬥，若是真的展開，不知是如何的慘烈：方一甲苦笑了一下：“當時我紅了眼，只要有人肯打馬賊，管他是老毛子小毛子！”

&esp;&esp;他說到這裡，向年輕人道：“多虧了你叔叔，仗義執言，知道我的為難處，去向馬賊一說，立刻就放了所有人回來，免得兩敗俱傷！”

&esp;&esp;年叔叔感嘆：“我是為了怕那批老毛子，不論勝敗，都成了氣候，為禍百姓。”

&esp;&esp;方一甲感嘆：“年兄能有這樣的仁心，自然已是真正的大俠！”

&esp;&esp;年輕人聽得他們兩人忽然互相恭維起來了，不禁故意大聲咳嗽了幾聲。方一甲笑了一下：“小朋友不耐煩了，嗯，救出來的人之中，有兩個是樂家老爺子派出來買人參的，我就跟著他們，進了黃金屯子！”年叔叔“哦”了一聲：“那是我認識軍師之後一年半的事，那麼，你看到禁地中的情形──”

&esp;&esp;方一甲道：“不，我是在半年之後，才起意要私闖禁地，想看一看金龍運金的情形的！”

&esp;&esp;年叔叔的喉間，忽然發出了“咯”地一聲響，問：“你看到了金龍運金的情形？”

&esp;&esp;他們兩人說看，又自然而然說到老話題上來了他們兩人，看來都有想說這個話題的願望，所以始終避不過去，兜來兜去，還是轉回來了。

&esp;&esp;方一甲沉默了片刻，有一絲狡獪的神色：“是你先看到的，你先說！”

&esp;&esp;年叔叔想了一想：“好，誰先說都不要緊，要緊的是一定要說！”

&esp;&esp;方一甲伸手向天：“一定！”

&esp;&esp;年叔叔這才吸了一口氣，又略靜了一會，才說出當日他私闖黃金屯子禁地的經過！

&esp;&esp;當時，他和軍師兩人縱笑之後，也知道自己的決定，可能導致十分嚴重的後果，所以又有短暫時間的沉默，在這段時間中，他們又各喝了三杯烈酒。

&esp;&esp;然後，年叔叔問：“你有夜行衣？”

&esp;&esp;軍師轟然笑：“別忘了我混進來的目的！”

&esp;&esp;他是準備混進來綁架樂老爺子的小孫子的，那自然是有備而來的了，反倒是年叔叔竟然也帶著夜行衣，使他感到意外。

&esp;&esp;所謂“夜行衣”是方便夜間活動的一種衣著。

&esp;&esp;而夜間行為，決不會是光明正大，吟詩作對，多半是作奸犯科，殺人放火，所以夜行衣以在黑暗中行動不被人發現為原則，全是黑色的，緊身，密扣，連軟底鞋，衣服上有許多口袋，放各種夜間行為的小工具，至於是些什麼工具，倒也沒有一定的準則，依各人行事習慣而定。

&esp;&esp;在江湖上行走，過冒險生活的人，都有一套夜行衣，十分重要，所以這時，年叔叔一問，軍師就現出會心的微笑來。

&esp;&esp;年叔叔忽然之間，神情變得十分嚴肅，道：“我們的目的，只是為了好奇，不能傷人！”

&esp;&esp;軍師遲疑了一下：“我這人，從來不聽別人的話，好，姑且聽你一遭，誰叫我當你是朋友呢？”

&esp;&esp;年叔叔拍了拍他的肩頭，向房背上指了一指，各自會意，軍師就離開，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esp;&esp;等到年叔叔換上了夜行衣，結束定當，他就聽到屋簷上，傳來了一下貓叫。

&esp;&esp;年叔叔熄了燈，開啟門窗，閃身而出，一出窗子，人已倒掛了上去，也上了簷，看到屋脊上伏著一條人影，那自然便是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