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秘密記錄(第2/2 頁)

還相信誰呢？然而，只要行動，總得相信什麼人。我的兒子和他那些同類的傑出朋友，他們勇敢、忠誠，抵得上他人十萬；如果要打仗，他們會戰死在王座前的臺階上，他們什麼都會除了眼下需要乾的這件事。如果我看見他們中間哪一位能記住四大頁，跑一百里路不被發覺，那才見鬼呢。諾貝爾可以像他的先人一樣不怕死，這也是一個新兵能做到的”

&esp;&esp;侯爵陷入沉思：“就說不怕死吧，”他嘆了口氣“這個索萊爾也許不比他差”

&esp;&esp;“上車吧，”侯爵說，像顯要趕走一個煩人的念頭。

&esp;&esp;“先生，”於連說“在人家替我準備這身衣服的時候，我已記住了今天的每日新聞的。他們說話的聲音相當低。於連只能根據相貌和儀表來判斷這個新來的人。他長得矮小粗壯，紅光滿面，兩眼發亮，除了野豬的兇狠外沒有別的表情。

&esp;&esp;緊隨其後的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人。一下子緊緊地吸引了於連的注意力。這個人很高很瘦，穿著三、四件背心。他的目光和藹，舉止彬彬有禮。

&esp;&esp;“這完全是貝藏松的老主教的模樣啊，”於連想。這個人顯然是教會方面的，看上去不會超過五十歲到五十五歲，神情再慈祥不過。

&esp;&esp;年輕的阿格德主教來了，他環顧在場的人，目光到了於連身上，不禁大大地一愣。自博萊－勒歐的瞻仰儀式以來，他還沒有跟於連說過話。他那驚訝的目光讓於連好不自在，不由得一陣火起。“怎麼了：“於連心想“認識一個人老是讓我倒黴嗎？這些大人我從未見過，可我一點兒也不害怕，這年輕主教的目光卻讓我不知所措！應該承認，我這個人很怪，很倒黴。”

&esp;&esp;很快，一個頭發極黑的小個子風風火火地進來了，進門就說話；他麵皮發黃，神色瘋瘋癲癲的。這個不管不顧的話匣子一到，在場的人就紛紛聚成團兒了，顯然是避免聽他饒舌心煩。

&esp;&esp;他們離開壁爐，走近於連坐著的桌子下方。於連越來越不自在，因為不管他多麼努力，他也不能不聽見，而且無論他多麼沒有經驗，他也知道他們毫不掩飾地談論的事情多麼重要，他眼前的這些大人物又是多麼希望這些事情不為人知！

&esp;&esp;於連儘可能慢地削，也已經削了二十來只了，這個辦法快用到頭了。他在德-拉莫爾先生的眼睛裡尋求命令，沒有用，侯爵已把他忘了。

&esp;&esp;“我在這兒真可笑，”於連心想，一邊削著羽毛筆“然而這些相貌如此平庸的人，別人或他們自己把如此重要的事情委託給他們，該是一些敏感的人。我這倒黴的目光有種詢問的意味，不大恭敬，肯定會刺激他們。如果我老是低頭不看他們，又好像是蒐集他們的言論。”

&esp;&esp;他窘迫到了極點，他聽見了一些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