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秘密記錄(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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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侯爵打發人來叫他；德-拉莫爾先生似乎年輕了，兩眼閃閃發光。

&esp;&esp;“咱們來談談您的記憶力吧，”他對於連說“據說神乎其神！您能記住四頁東西再到倫敦背出來嗎？但是要一字不差！”

&esp;&esp;侯爵悻悻地揉搓著當天的每日新聞，試圖掩飾他那極為嚴肅的神情，但是徒勞。於連從未見過侯爵這樣嚴肅，就是談到福利萊訴訟案時也不曾見過。於連已經有了經驗，感覺到了他得裝作完全被那種輕鬆口吻騙過。

&esp;&esp;“這一期每日新聞也許不太有意思，如果侯爵先生允許，明天早晨我將榮幸地全部為先生背出來。”

&esp;&esp;“什麼！包括廣告？”

&esp;&esp;“完全正確，一字不拉。”

&esp;&esp;“說話算話？”侯爵說，突然嚴肅起來。

&esp;&esp;“是的，先生，只有對於食言的恐懼才能干擾我的記憶力。”

&esp;&esp;“所以我昨天忘了跟您談到這個問題，我不要求您發誓永遠不把您將聽見的東西說出去，我是太瞭解您了，不想讓您蒙受這種侮辱。我替您做了擔保，我要帶您去一間客廳，將有十二個人在那兒聚會，您把每個人說的話記錄下來。

&esp;&esp;“您不必擔心，那絕不是亂哄哄的談話，大家輪流發言，當然我不是說有先後次序，”侯爵恢復了常態，神色狡黠而輕鬆。“我們說，您記，會有二十來頁吧；然後我們回到這裡來，把二十頁壓縮成四頁。您明天早晨向我背的就是這四頁，不是那一期每日新聞。然後您立即出發，要像個為了消遣而出門的年輕人那樣趕路。目的是不為人注意。您去見一個大人物。到了那兒，您可得更機靈些了。要把他周圍的人都瞞過，因為他那些秘書、僕人中有投敵的人，他們沿途守候並截住我們的使者。您隨身帶一封無關緊要的介紹信。

&esp;&esp;“閣下看您的時候，您把我這隻表拿出來，就是這隻，我借給您路上用。您拿去帶在身上，現在就換過來吧，把您的表給我。

&esp;&esp;“公爵會在您的口授下，親自記下您牢記在心的那四頁東西。

&esp;&esp;“然後，千萬注意，不是在此之前，如果閣下問您，您就把會議情況講給他聽。

&esp;&esp;“您路上不會寂寞的，在巴黎和這位大臣的住所之間，有人巴不得朝索萊爾神甫打上一槍。這樣一來他的使命便告結束，我看事情也就被大大地耽擱了，因為，我親愛的，我們如何能知道您死了呢？您的熱情總不至於能把您的死訊通知我們吧。

&esp;&esp;“立即去買一套衣服，”侯爵嚴肅地說“按照兩年前的式樣穿戴起來。今天晚上您得拿出點不修邊幅的樣子。而在路上，您要像平時一樣。您感到奇怪嗎？您疑心到什麼了嗎？是的，我的朋友，您聽到發言的那些可敬的人物中間，很可能有一位把情報送出去，根據這些情報，他們就會在您吃晚飯的那家好客店裡至少給您來點兒鴉片。”

&esp;&esp;“最好是繞道多走上三十里，”於連說“我想是去羅馬”

&esp;&esp;候爵顯出高傲和不滿的神色，自博萊-勒歐以來，於連還未見過侯爵這樣。

&esp;&esp;“我認為合適的時候會告訴您，先生，您會知道的，我不喜歡別人多問。”

&esp;&esp;“我不是問，先生，我發誓，”於連情不自禁地說“我想著想著就出了聲，我是在心裡找一條最穩妥的路。”

&esp;&esp;“是啊，看來您的心走得很遠。永遠不要忘記，一個使臣，而且還是您這個年紀的使臣，不應該有一種勉強可以信任的樣子。”

&esp;&esp;於連深感屈辱，是他錯了。他為了自尊心想找個藉口，可是沒有找到。

&esp;&esp;“所以您要明白，”德-拉莫爾先生又說“一個人幹了蠢事，總是推說是出於好心。”

&esp;&esp;一個鐘頭之後，於連來到侯爵的前廳，一副下屬模樣，舊時的衣服，白領帶不白，整個外表透著幾分學究氣。

&esp;&esp;侯爵看見他，不禁哈哈大笑，只是這時，他才完全覺得於連足堪信任。“如果這個年輕人出賣我，”德-拉莫爾先生心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