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道德的職責(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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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剛剛回到巴黎,我們的英雄就去見德-拉莫爾侯爵,侯爵對他帶回的答覆顯得大惑不解。於連走出他的辦公室,立刻跑去見阿爾塔米拉伯爵。這位漂亮的外國人,佔了被判死刑的好處,又兼有頗為莊重的儀態和信教度誠的福氣,加上伯爵這樣高貴的出身,十分地中德-費瓦剋夫人的意,因此她常常見他。
&esp;&esp;於連鄭重其事地向他承認,他很愛她。
&esp;&esp;“她是個最純潔、最高尚的有道德的女人。”阿爾塔米拉回答道,-只是有點兒偽善和誇張。有時候,她用的詞我都懂,可是連成句子我就不懂了。她常常讓我覺得我的法國話不像別人認為的那麼好。認識她,可以使您出名,加重您在社交界的份量。不過,我們去找比斯托斯吧,”阿爾塔米拉伯爵說,他可是個頭腦有條理的人“他曾經追求過元帥夫人。”
&esp;&esp;唐-迭戈-比斯托斯讓他們把事情的原委詳加解釋,自己一言不發,儼然一位坐在事務所裡的律師。他有著一張修道士的大臉,留著小黑鬍子,無比地莊重;此外,他還是一個很好的燒炭黨人。
&esp;&esp;“我明白了,”最後他對於連說“德-費瓦剋夫人有過情夫嗎?還是不曾有過?因而您有成功的希望嗎?問題就在這裡。我應該對您說,我嘛,我失敗了。現在我不再感到惱火,我這樣說服自己:她常常發脾氣,我很快就跟您講,她還挺愛報復。
&esp;&esp;“我不認為她是膽汁質的氣質,此種氣質是天才的氣質,是塗在一切行動上的一層激情的光澤。相反,她那稀世的美和鮮麗的顏色來自荷蘭人的粘液質的、沉靜的氣質。”
&esp;&esp;西班牙人的慢性子和不可動搖的冷漠,讓於連急得慌,時不時從嘴裡不由自主地蹦出幾個單音節的詞來。
&esp;&esp;“您願意聽我說嗎?”唐-迭戈-比斯托斯嚴肅地對他說。
&esp;&esp;“請原諒法國人的急性子,我洗耳恭聽,”於連說。
&esp;&esp;“德-費瓦克元帥夫人因此非常喜歡憎恨,她毫不留情地控告一些她從未見過的人,律師啦,寫像科萊那樣的歌詞的窮文人啦,您知道嗎?”
&esp;&esp;“‘喜歡瑪羅特
&esp;&esp;是我的癖好’”
&esp;&esp;於連得把整首歌聽完。西班牙人用法文唱得津津有味。
&esp;&esp;這首絕妙的歌還從未被這麼不耐煩地聽過。唐-迭戈-比斯托斯唱完了歌,說:“元帥夫人讓人把這首歌的作者解僱了:
&esp;&esp;有一天情人在酒館”
&esp;&esp;於連真害怕他又要唱下去。還好,他只是分析了歌詞。這首歌確實褻瀆宗教,有傷風化。
&esp;&esp;“元帥夫人對這首歌發怒的時候,”唐-迭戈說“我提醒她,她這種地位的女人根本就不應該讀眼下出版的那些無聊玩藝兒。不管宗教的虔誠和風氣的嚴肅如何發展,在法國總會有一種酒館文學。當德-費瓦剋夫人讓人把作者,一個領半餉的窮鬼的一千八百法郎的職位撤掉的時候,我對她說:‘您用您的武器攻擊了這個拙劣的詩人,他會用他的詩回擊您:他會寫一首關於道德高尚的女人的歌的。金碧輝煌的客廳會支援您,可是喜歡笑的人卻會把他那些俏皮話到處傳唱。’您知道元帥夫人怎麼回答我嗎,先生?‘整個巴黎將會看見我為了天主的利益而不惜殉道,這將是法國的一大奇觀。民眾將學會尊重品德。那將是我一生最美好的日於。’此刻,她的眼睛比什麼時候都美。”
&esp;&esp;“她的眼睛真是美極了,”於連叫道。
&esp;&esp;“我看得出您愛她總之,”唐-迭戈-比斯托斯很莊重地說“她並沒有那種驅使人進行報復的多膽汁體質。如果說她喜歡傷害人,那是因為她感到不幸,我疑心那是一種內心的不幸,這是不是一個對以衛道為己任感到厭倦的正經女人呢?”
&esp;&esp;西班牙人望著他整整一分鐘,不說話。
&esp;&esp;“全部問題就在這裡,”他鄭重其事地說“從這裡您可以得到一點兒希望。在我充當她的謙卑的僕人的兩年中,我對此想了很多。您的整個前途,戀愛中的先生,取決於這一重大問題:她是一個對以衛道為己任感到厭倦、並且因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