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人類歷史上早已發生過的事(第4/9 頁)
”
&esp;&esp;陳島吸了一口氣:“還有一件事,那位梁醫生十分固執,不肯讓病人出院——”
&esp;&esp;我“嗯”地一聲,想起他在精神病院中發脾氣的一幕:“你要我向梁醫生去疏通一下?”
&esp;&esp;陳島現出尷尬的神色來。我道:“她十分盡責,而且十分堅強,你要她改變主意,透過他人去說項是沒有用的,你必須把真正的理由告訴她,那麼她不但會答應你的要求,而且,還會盡她的力量幫助你。”
&esp;&esp;陳島靜靜地聽我說著。等我說完,他才現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來,伸手在自己的頭上,打了一下,說道:“真的,我怎麼沒有想到!”
&esp;&esp;接著,他就皺著眉,沉思著、顯然是在想:如何才能說服梁若水。
&esp;&esp;我先讓他想了一回,才道:“你不妨把你想到的理由講給我聽,看看是不是有用。”
&esp;&esp;陳島又想了一會,才道:“我的理由很簡單,老洪覺得他掌心中有一隻蛾,由於他的腦部接收到了那個資訊。我要把他帶回研究所去,分析他腦部所接收的種種訊號。”
&esp;&esp;我吃了一驚:“那要經過手術?”
&esp;&esp;陳島先是怔了一怔,然後忍不住笑了起來:“當然不用把他的腦部剖開來,只需要透過儀器的記錄就可以。”
&esp;&esp;我吸了一口氣:“如果你早把這一切告訴梁醫生,你那位姓洪的朋友已經出院了。”
&esp;&esp;陳島苦笑了一下:“你知道,我一直致力於科學研究,對於處理人際關係。不是十分有經驗。”
&esp;&esp;我本來想告訴他一些什麼“待人以誠”的話,但是繼而一想,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實在太複雜,根本講不明白。也許,真要到了有一天,人和人之間的溝通,不必透過語言和文字,直接由思想進行,才會有真誠的人際關係,沒有謊言,無法隱瞞,無法做作。
&esp;&esp;接下來的時間之中,我們又閒談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陳島的學識異常豐富,他甚至告訴了我,他的母親,是一個著名的女高音歌唱家。
&esp;&esp;我和他越談越投機,到了快到東京時,我忍不住告訴他:“你要去找的尾杉三郎,是一個很不簡單的人,你可能找不到他。”
&esp;&esp;陳島望著我,不知道我這樣說是什麼意思。我無法把事件事從頭到尾向他說一遍,只好又道:“他牽涉在一件十分神秘的事件中,報上說他在精神病院,可是他其實並不在。有人正要找他。在事件之中,已有人神秘死亡。”
&esp;&esp;陳島的神情更是惘然不解。我也知道,我這樣說,只有令得他越來越糊塗。
&esp;&esp;我想了一想,又道:“你一定會有明白詳細經過的時候——我自己心緒也很亂。或許你在見到了梁醫生之後,向她問一問,她會詳細告訴你。總之,你到了日本,只要找不到尾杉,你就回去找梁醫生。”
&esp;&esp;這一番話,雖然一樣令得聽到的人滿腹疑團,但至少可以聽得明白。陳島考慮了一下,點頭答應。
&esp;&esp;我又道:“我到日本後,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所以無法和你在一起,我會和你、和梁醫生保持聯絡。”
&esp;&esp;空中小姐走過來,要我們扣上安全帶。陳島一面扣上帶子,一面望著我,忽然說了一句對我的批評:“你真是一個怪人。”
&esp;&esp;我只好苦笑,我何嘗是一個怪人?世上怪異的事情如此之多,根本是事情太怪,並不是我這個人怪。
&esp;&esp;和陳島一起下機,透過移民局檢查,出了海關,他消失在人叢中,我一出機場,就上了一輛計程車吩咐司機,駛向東京鐵塔。
&esp;&esp;從機場到東京鐵塔,相當遙遠,行車要超過一小時。我把事情歸納了一下。唯一能使我感到高興的是,自素被認為是“兇手”我有了解釋。雖然這種解釋,不能為世人所接納,但是我可以,自素也可以,這就夠了。
&esp;&esp;車子在鐵塔前停下,我匆匆下車,穿過了停著的幾輛大旅遊客車,甚至粗魯地推開了幾個遊人,奔進鐵塔去。
&esp;&esp;升降機前排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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