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人腦判斷形成歷史(第9/11 頁)

得懂，可是我卻吃了一驚。對於世界各地的語言，我有研究，他的那句話，從音節上聽來，像是西非洲甘比亞一帶的土語。我失聲道：“天，他說的是西非洲的土語。”

&esp;&esp;道吉爾博士向我望了一眼，神情很難過：“是的，他一直在說這種語言，一個語言學家說那是西非洲的語言，可是他也不懂。”

&esp;&esp;我苦笑道：“在西非洲，語言複雜，一種語言可能只有幾百個人使用，語言學家當然不會懂。”

&esp;&esp;博士苦笑：“那他怎麼懂的？”

&esp;&esp;我沒有回答博士的問題，只是向陳島和梁若水道：“現在，至少又證明了一件事，自人腦發射出訊號，是人人都有的能力，和文明人或野蠻人無關。”

&esp;&esp;陳島道：“是。那純粹是生物本能，蛾類有這能力，人有這個能力，我相信所有的生物，都有這個能力，只不過我們還沒有法子捕捉得到這種訊號而已。”

&esp;&esp;博士叫了起來：“天，你們在說什麼？”

&esp;&esp;我向江樓月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江樓月去向博士解釋，我來到葛陵少校的面前，用我會說的同種西非洲的土語，對他說著話，但是葛陵少校只是搖頭，自顧自說著他那種令人聽不懂的話。

&esp;&esp;我在試了半小時之後，才嘆了一聲：“真不幸，他受干擾的程度極嚴重，而且，他腦部受干擾的，是有關掌握語言的那一部分。”

&esp;&esp;陳島皺著眉，這時，道吉爾博士已經聽完了江樓月向他的解釋，也走進房來：“這樣說來，他是醫不好的，那唉，怎麼向外界公佈呢？”

&esp;&esp;陳島道：“唯一的辦法，是把他們送到我的研究所去，試一試。”

&esp;&esp;博士問：“結果會怎樣？”

&esp;&esp;陳島攤著手：“沒有人知道。”

&esp;&esp;博士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江樓月安慰著他：“或許，下一次該派一艘無人駕駛的大空船到那區域去。”

&esp;&esp;博士尖聲道：“派你去！還有下次？”

&esp;&esp;江樓月嚇得不敢出聲，只是一個勁地翻著眼。我道：“除了照陳島的方法之外，沒有別的方法，我們知道，他腦部的活動，確然受了某種外來訊號的干擾，但不知如何驅除，只好去碰碰運氣。”

&esp;&esp;博士只是唉聲嘆氣，半晌，才無可奈何道：“好了，暫時可以說，葛陵少校有緊急任務，必須到歐洲去。”

&esp;&esp;陳島說道：“我會和他一起去的，梁醫生當然——”

&esp;&esp;梁著水點頭：“事不宜遲，遲了，那位金髮美人追究起來，只怕更麻煩了。”

&esp;&esp;博士長嗟短嘆，我們退到外面的客廳上，那兩位原來在的精神病醫生剛才也聽到了江樓月的話，這時，他們發表他們的意見。

&esp;&esp;一個道：“你們推測的理論，可以成立。現在正在努力進行研究的‘心靈相通’的現象，已有相當成功的例子。據我所知，新澤西州杜汗姆心靈學學院，就有一次實驗，兩個研究員，一個在底特律市的一間密室之中，與外界完全隔絕，另一個則遠赴義大利，每日在不同的地方停留。而留在密室中的那個，則憑自己的感覺，寫下另一個到過的地方，十處地方，竟被他寫中了六處。”

&esp;&esp;江樓月“嗯”地一聲，三句不離本行：“根據電腦的統計，如果靠瞎猜而猜中那六處地方的機會，是九億分之一。”

&esp;&esp;那個精神病醫生繼道：“所謂心靈感應，聽起來好像玄之又玄，但根據你們的解釋，就簡單得多了，那是腦訊號的發射與接收。”

&esp;&esp;另一個精神病醫生道：“是的，在我的病人之中，有一個，因為工業意外而聽了右臂，他的整條右臂，早已經手術切除了，可是他總覺得右臂發生劇痛。根本不存在手臂會感到劇痛，那自然是他的腦部活動，使他感到痛，而不是真的痛。”

&esp;&esp;我吸了一口氣：“這種情形和洪安的看見不存在的東西，時造看不到的存在的東西，有點相同。”

&esp;&esp;各人靜了一會，才不約而同，發出了一下嘆息聲來。梁若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