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人腦判斷形成歷史(第5/11 頁)
思。”
&esp;&esp;我還想說什麼,陳島作了一個手勢,阻止我說下去:“正由於人腦活動所產生的訊號,與飛蛾類似,所以,飛蛾的訊號發射,被人腦接收了,就會干擾人腦的活動。被幹擾了活動的人,我們可以稱之為受害者。”
&esp;&esp;我不同意陳島的話,但暫時也不想反駁。陳島指著洪安:“在研究所中,第一個受害者是洪安,他的腦部活動,受到了干擾,所以他以為發現了一隻新種的蛾。”
&esp;&esp;洪安喃喃地說了一句什麼,聽不清楚,多半是“明明是有一隻蛾在,你們自己看不見”之類。
&esp;&esp;陳島又道:“在研究所之外的受害人是尾杉。尾杉的情形比洪安更槽,因為他完全不懂,他只是聽我講起這個理論,他買了記錄訊號的磁帶,腦部受到了極大的干擾,這種干擾,可能在某種程度上,使他易於接收他人腦部活動放出的訊號,那是我的假設。如果他有了這樣的能力,他就等於可以直接知道人家在想什麼。”
&esp;&esp;我吸了一口氣,這個分析,和我的假設一致,陳島又道:“不過這種能力,不穩定或者模糊。他只知道一點道理,那副耳簡,並不是研究所的出品。我相信是弗烈或傑克做來給他,便於使腦部接收到訊號,那十分危險,使人腦受干擾的程度增加,張強的墜樓,就是這種情形下產生手悲劇。”
&esp;&esp;梁若水發出了一下低低的長嘆聲,我也不由自主,嘆了一口氣。
&esp;&esp;陳島繼續道:“張強受了干擾,那三個酒店職工的腦部,也受到了干擾。這種干擾是如何形成,如何影響,如何控制,如何在特定的憎形下才和人腦的活動發生作用,我們一無所知。像時造先生,他顯然是在尾杉的住所之中就受到了干擾,可是在若干時日之後發作,使他無法在鏡子中看到自己。”
&esp;&esp;時造發出了一下十分苦澀的笑容來:“是不是可以使我又看到自己?”
&esp;&esp;陳島道:“我不知道,你可以到我的研究所來,接受進一步的干擾,只要你有勇氣的話。”
&esp;&esp;時造道:“只要使我能看到自己,何需勇氣?”
&esp;&esp;陳島苦笑了一下:“或許,在再受到干擾之後,你一照鏡子,看到的是兩個自己,也有可能,看出來,你自己是一隻蛾。”
&esp;&esp;時造“啊”地一聲,吞下了一口口水,不再出聲,神憎十分可怖。一個人在鏡子中看不到自己,已經夠可怖了,要是一照鏡子,看出來的是一隻蛾,或是不知所云的一個怪物,那自然更恐怖。而這種情形,完全可能發生,要看腦部活動受到了什麼樣的干擾而已定。
&esp;&esp;梁若水忽然道:“你當日曾說,只要讓洪安出院,你就可以讓他痊癒,是不是你已掌握了什麼方法?”
&esp;&esp;陳島道:“我知道洪安的受干擾,是因為他長期記錄、放射同一訊號之故。那訊號,是雌蛾發出來,引誘雄蛾的。我想,如果再讓他長期接觸蛾類找不到同類的訊號,或許可令得他眼前的飛蛾消失。”
&esp;&esp;我大聲道:“陳博士,你的立論不通,你說,由於蛾發射的訊號和人腦活動的訊號是同類的,所以人腦就受到了干擾,蛾的活動一直存在,為什麼以前沒有人受到干擾?”
&esp;&esp;陳島望著我,微微一笑:“第一,你怎知以前沒有人受到干擾?世界上那麼多千奇百怪的瘋子,是從那裡來的?第二,經過我們處理的訊號,再放射出來,透過了儀器放大,比原來的強烈了許多倍,所以也比較容易和人腦發生作用。”
&esp;&esp;陳島的解釋,可以說合乎情理。
&esp;&esp;他又嘆了一聲:”研究蛾類,會研究出這樣的副作用,真是始料不及,我鄭重考慮,是不是再進一步研究下去。”
&esp;&esp;梁若水立時道:“當然繼續下去。”
&esp;&esp;陳島一字一頓道:”著是再繼續下去,研究的目標,就是要蒐集,設法捕捉人腦活動所發出的訊號了。”
&esp;&esp;梁若水道:“那有什麼不可以,我是精神病醫生,有這方面的知識,可以和你研究。”
&esp;&esp;我感到不寒而慄:“把人來作試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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