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白素涉嫌謀殺(第4/7 頁)

野精神病院。”

&esp;&esp;我沒有聽說過這家精神病院，心中又是焦急，又是啼笑皆非，這兩天，不知是倒了什麼媚，竟然接二連三，和精神病院發生關係，先是張強和梁若水是精神病院醫生，後是——

&esp;&esp;我一想到了張強，連忙又問：“和白素一起到日本的，有我的一個朋友，叫張強——”

&esp;&esp;我才講到這裡，就聽到高田警官發出了一下呻吟似的聲音來，我更是一怔：“怎麼了？”

&esp;&esp;高田警官回答是：“這位張強先生，就是尊夫人涉嫌謀殺的死者。”

&esp;&esp;我一句“放你媽的狗臭屁”幾乎要衝口罵出，可是實際上所發出來的，是一下類似呻吟的聲音。當我還想再問什麼時，高田警官已經急急地道：“對不起，我想你必須來一次，在電話裡我無法和你詳細述明，而且，長途電話收費很貴，警視廳的經費不算是大充足，我想——”

&esp;&esp;我真是給他的話弄得哭笑不得，我急得全身在冒汗，他卻在計較電話費！我吼叫起來：“你電話號碼是什麼？我打給你好了。”

&esp;&esp;高田警官嘆了一聲：“何必浪費時間？衛先生，你早一點來，不是更好嗎？”

&esp;&esp;我焦急得快昏過去，真的，我從來沒有這樣焦急過！

&esp;&esp;我可以相信全世界的人都神經錯亂，但決不相信白素會。問題也就在這裡，一個並非神經錯亂的人，被捉進了精神病院的看守病房，處境可以說糟糕之極了。

&esp;&esp;看來在電話中也真的講不明白，所以我只好道：“我立刻到機場去，會乘搭最早的一班到東京來。”

&esp;&esp;高田警官道：“我會查到這班機，在機場等你。”

&esp;&esp;我放下電話，亂得團團打了幾個轉，口中不斷哺哺地叫著白素的名字，這時，我看來倒像神經錯亂的人。

&esp;&esp;我衝出書房，剛到門口，電話鈴又響起來，我忙衝回去，抓起來，聽到了江樓月的聲音：“衛斯理，道吉爾博士已經回到了美國，打了電話給我——”

&esp;&esp;我實在忍不住了，大聲道：“那關我屁事。”

&esp;&esp;我已經著急得幾乎想發瘋，他還拿博士的事來煩我。給我一罵，江樓月也生氣了：“他堅持要你去，說是有一些事發生了，非你去幫忙解決不可。”

&esp;&esp;我連聲道：“我不會去，告訴你，白素在日本出事了，我立刻要趕去！”

&esp;&esp;我說完之後，不等江樓月再回答，就用力放下電話，衝出了門口。

&esp;&esp;這時，大約是中午時分，我一出門口，陽光照在我的身上，初夏的豔陽天，本來最令人心曠神怡，可是我看出去，眼前的人，彷彿全是黑影子，房子似乎都在搖動。

&esp;&esp;我吃了一驚，喘著氣，伸手揉了揉眼睛，眼睛卻感到一陣刺痛，原來我滿面是汗，自己也不覺得，這一揉眼，把汗水全部弄進眼晴中去了。

&esp;&esp;一生這中，我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怪異的事，但是這次怪異發生在白素身上。白素被當作“神經錯亂的女人”這無法不令得我手足無措，大失常態。

&esp;&esp;我一面繼續揉眼，一面走向車子，到了車子邊上，我感到自己實在不適宜駕車，恰好有一輛計程車經過，我截停了它，上了車，把一張大鈔送到他的面前，道：“用最快的速度送我到機場去，給你的錢，包括違例駕駛的罰款在內。”

&esp;&esp;那司機是一位年輕人，大聲答應著，他倒真會爭取時間，一下開車衝上前，令得我的身子，向後一撞，撞在椅子的靠背上。

&esp;&esp;這一撞，倒令我清醒了一些，司機把一條毛巾向我拋來：“抹抹汗。”

&esp;&esp;我用他的毛巾手抹著汗，他一面飛快駕著車，穿過了一個紅燈，一面問我：“你才幹了什麼，搶了銀行？”

&esp;&esp;我悶哼了一聲，那司機又道：“附近沒有銀行啊，你是不是殺了人？”

&esp;&esp;我悶哼了一聲：“就快殺人了，如果你再羅嗦。”

&esp;&esp;那司機陡地吞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