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猴頭上的腦科手術(第1/3 頁)

</dt>

&esp;&esp;在紅綾的比劃之下，良辰美景總算明白了她在說些什麼，兩人並不知道有烈火女其事，所以一起笑了起來，她們本來還想說“哪有人身上會生火的？就算有，也被他自己冒出來的火燒死了。”

&esp;&esp;照她們兩人的性格，說了這番話之後，還會有好一陣子好笑。

&esp;&esp;不過她們還沒有說什麼，紅綾已一瞪眼：“你敢笑神仙？身上會生火的，全是神仙——”

&esp;&esp;為了要證明她說的有理，她又補充了一句：“我本來也不知道什麼叫神仙，是十二天官告訴我的。靈猴是神仙養的，所以只有神仙才能碰它們的頭。”

&esp;&esp;話又繞回來了，原來正是良辰美景的行勸，冒犯了靈猴，所以紅綾才生氣。

&esp;&esp;白素聽了紅綾的話之後，心中充滿了疑問，她也首先想到了烈火女，想到了烈火女和她父母在苗疆的生活，大有關連。她有許多問題要問，可是那樣的環境，並不適宜詳談，所以她只是道：“良辰美景遠來是客，怎知那麼多，來，大家一起上機。”

&esp;&esp;紅綾若是稍鬃人情世故，在當時的情形下，當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大家嘻嘻哈哈笑著，擠上直升機去，自然也就沒有事了。

&esp;&esp;可是紅綾斜睜著良辰美景，神情憤然，竟大有不願意上機的神情。

&esp;&esp;良辰美景自然是懂得人情世故的，可是她們畢竟是少女，不是積年處世的老滑頭，她們也看出了情形尷尬，可是也想到，自己沒有道理要向兩隻老猴子道歉之理，所以她們只是抿著嘴不出聲。

&esp;&esp;白素又說了一遍，良辰美景已經向直升機走了過去，可是紅綾仍然和兩頭銀猿摟作一團，一點也沒有上機的意思。良辰美景一回頭，看到了白素的臉色，心中不禁大吃了一驚。

&esp;&esp;其時正是天氣微明時分，在微亮的晨曦之中，白素面色鐵青，心中分明憤怒之至，可是卻又發作不出——良辰美景自從中，有如下的透露——軍隊總指揮在行事的過程中，下令屠殺。結果他向最高當局報告中有這樣的句子：“可殺可不殺的有四萬人，都殺了。”）

&esp;&esp;（最高當局的批示是：“殺得好。”）

&esp;&esp;（“可殺可不殺”的都有“四萬人”該殺的有多少？在那一帶的千山萬巒之中，不知躺下多少強悍勇敢的男女，他們的血，也滲進了那片土地之中。像老十二天官那樣強悍的可殺人物，能在那麼惡劣的環境之中，殺出一條血路來，其經過之驚天動地，可想而知。）

&esp;&esp;（忽然有了這幾段加插，是由於才看到了那篇文章的緣故。）

&esp;&esp;良辰美景大受歡迎，紅綾卻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她只是和許多猿猴，自顧自地玩耍——她處世的態度，純粹是一種生物本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自己有她自己快樂的標準，不會自尋煩惱，也不會妨忌良辰美景得到峒中的熱烈歡迎——妨忌是煩惱的根源之一。

&esp;&esp;白素總和紅綾保持著適當的距離——讓紅綾留在她的視線範圍之內，可是又不太接近。良辰美景看出了白素的苦惱，也常在白素的身邊出現。

&esp;&esp;她們向白素說了她們看到銀猿的頭部，像是經過腦科大手術，整個天靈蓋都像是曾被揭開過。

&esp;&esp;白素聽了之後，大是訝異，因為她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腦科手術，尤其是替猿猴進行腦科手術，這不免有點匪夷所思。

&esp;&esp;那自然不是身在苗疆中的人類所能做得到的事，老十二天官雖然武功絕頂，也沒有替猿猴施腦科手術的能耐。所以，白素的思想方法和我一樣，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外星人。

&esp;&esp;那時，白素想到了外星人，也不是全無根據的。她可以肯定，當年，她的父母都曾在苗疆見到過外星人和外星人的宇宙飛船——又圓扁，銀光閃閃的一艘飛船。

&esp;&esp;她也可以肯定，那艘飛船和飛船中的外星人，和她母親的關係，不是偶然見一次，而是經過了一段相當長時間的相處。

&esp;&esp;她曾到過一個山頂，那裡有巨石堆成的屋子，有紅綾曾在那裡住過的證據，有大群靈猴，至今仍然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