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一家人都和苗疆的事有關(第3/5 頁)

眼，大聲道：“我會努力。”

&esp;&esp;這時，白素定過神來，伸手指著猛哥，不知如何開口才好，我忙道：“還是讓猛哥照他自己的方法來說，看來事情真的十分複雜。”

&esp;&esp;猛哥忙道：“是啊，是啊，得讓我從頭說。”

&esp;&esp;自素無可奈何，點了點頭。雖然她心急知道更多，但也怕猛哥急然又冒出幾句石破天驚的話來，那就會令事情更亂了。

&esp;&esp;猛哥吸了一口氣，一開始，竟又是那句話：“那次，我從昆明回來——唉，在昆明的事和事情無關，可以不必說它了——”

&esp;&esp;猛哥從昆明辦完事回來，他是蠱苗的族長，可是出門的排場，也不是太大，只帶兩個隨從。他在旅途上，也和其他人趕路不同，遇有什麼和蠱術有關的物事，他一眼就可以看出用途，自然也沿途收集，收穫甚豐。

&esp;&esp;那一天，天色已晚，他們已在一道河邊紮好了營，準備過夜了，兩個隨從下午時分就打了一隻獐子，生起了火，準備烤獐子當晚餐，就在簧火火舌亂竄時，猛哥一眼瞥見附近的草叢中，有一條鮮黃色的小蛇在迅速遊走。

&esp;&esp;那種鮮黃色挑戰蛇，十分罕見，對某種蠱術，大是有用，猛哥一見，就直跳了起來，追了上去。

&esp;&esp;那小黃蛇遊走十分迅疾，猛哥身手雖高，但一時之間，也追不上。

&esp;&esp;而什麼蛇蟲，既入了猛哥的眼，想要逃出去，也不是容易的事，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esp;&esp;可是這次，猛哥才追出了不到十分鐘，就陡然停步，任由那小黃蛇在草叢中消失。因為他聽到了一陣十分悽歷的呻吟聲。

&esp;&esp;呻吟聲而一入耳，就給悽歷的感覺，那一定是發生了很不平常的事。猛哥一定神，立即發現那是一個女於所發出來的聲音。

&esp;&esp;他精通蠱術，有許多極奇妙而且敏銳的感覺，所以他又立即聽出，那女子正在極大的痛苦之中，而且，正面臨生死的關頭。

&esp;&esp;一辨明瞭這一點，猛哥立時循聲撲了出去，才穿出了一小片林子，就看到兩棵大樹之中，搭著一個極其簡陋的草棚，一望而知，不會是苗人所搭。

&esp;&esp;猛哥奇怪之極，直趨草棚之前，那呻吟聲已是出氣多入氣少了。

&esp;&esp;猛哥一掀草棚門口的一排草廉，向內看去，映著月色，他看到的情景，真是奇特之極。

&esp;&esp;他看到一個半躺半臥的女子，躺在一些乾草上，乾草上全是血，月色下，血紅得驚人，那女子全身近乎赤裸，下半身完全在血泊之中，有一蠕動的東西，在她滿是鮮血的雙腿之間。

&esp;&esp;就算猛哥是蠱苗的族長，見多識廣，但是這種情景，也不是一個男效能常看得到的。猛哥怔了一怔，才算是明白：一個婦人正在產子。

&esp;&esp;他先撮唇，發出了一下尖嘯聲，召喚他的隨從踏進了草棚，看出嬰孩是逆產，並不是頭部先出孃胎。

&esp;&esp;他不禁搖了搖頭。這嬰兒，真是命不該絕，這種情形，他只要遲來半步，就絕無活命的可能。

&esp;&esp;而對他這個蠱苗的族長來說，要令逆產的嬰兒順利出世，容易之至，當真只是舉手之勞，他伸手在那產婦的臉上輕撫了一下，嬰兒便已離開了母體，而且立刻發出洪亮之極的啼哭聲。

&esp;&esp;那兩個隨從趕到，陡然聽到了兒啼聲，自然意外之極。猛哥揮動苗刀，割斷了臍帶，提起嬰兒來時，聽得產婦發出了一下呼吸聲——猛哥聽出，那是結束生命的最後一口氣。

&esp;&esp;他心中不禁嘆了一聲，這時，他看出那產婦年紀不大，雖然汙穢無比，可是仍難掩她的美麗，就這樣來歷不明，死在苗疆，自然可惜；而且，人一死，她是如何來到苗疆的，也就永遠成謎了。

&esp;&esp;猛哥一手提著嬰兒，一手去探產婦的鼻息。她已經沒有了氣息了。產婦的雙眼睜得極大，眼光也已散亂，一縷芳魂，已不知飄向何處了。

&esp;&esp;猛哥一開始“從頭說起”敘述的經過，很有條理，他這段奇遇，聽得我和白素，目瞪口呆。

&esp;&esp;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