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寒燈獨夜人(第2/4 頁)
是家,如今的她,只是一介遺孤。
南宮皓月擦乾眼淚,道:“我無家可歸,如今也無處可去了。”
“真可憐的姑娘。”那憨厚婦人往布襟上擦了擦手,提著燈緩緩坐在了南宮皓月身邊,輕輕安慰道:“姑娘別怕,天下之大,總有你的容身之處,或在鄉野或在鬧市。”
說完,那婦人從窄實袖口中抽出一方素帕,輕輕拭去她的淚水。
婦人柔聲安慰,輕輕的挽著她的肩,道:“女子獨立於世間,本就不易,想哭便盡情哭出來吧!這裡只有我。”
南宮皓月在月下傾淚,好不傷懷,方才分明隱忍住了淚水,如今又明目張膽失控。婦人在身旁柔聲勸告,輕輕撫著她的脊背,好像一個母親正慈愛的哄嬰孩睡覺。
婦人的三層眼皮很是慈愛,臉型圓圓,明豔大氣,一看便知是個慈祥和藹之人,她的臉很有福相,身上也肯勁有肉,想來此生雖然沒有大富大貴但也康體太平。
“姑娘,你從哪裡來?”
“我從無梓江畔來。”
婦人思緒停滯,點頭道:“那還真是夠遠的,你的家也是在那邊嗎?”
“是的,不過我的家人死於非命,已經不在人世了。”
婦人見撞開了南宮皓月的傷心往事,即刻轉移話題,“姑娘可有姓氏名諱?”
“我叫皓月,複姓南宮。”
“南宮皓月?這個姓氏少見,是隨了誰姓?”
南宮皓月低沉著頭,傷痛隱隱有些緩和,漠然道:“我爹孃都不是這個姓,他們說我命薄,要起個大氣恢宏的姓氏,恰好我出生時皓月當空,便取了這個名字。”
婦人輕聲笑道:“真是個好名字,想必你爹孃定都是識大體之人,又生了你這麼個女嬌娥,哭的人心連心的痛,悲也不是,喜也不是。”說罷,她用衣襟抹了兩把淚。
南宮皓月正要勸和她兩句,可看到她眼眶溼潤,當真是落淚了,也就死了這條心。
那婦人搭著她的手,粗糙的紋理摩挲著她那雙嫩滑的手,那婦人輕輕道:“好孩子,一看這手啊,就知道是個地道人家的孩子,受苦了!走了這麼遠的路,一定餓壞了吧,走!跟阿嬤上家裡坐坐,阿嬤給你做飯吃。”
南宮皓月正想回絕,可她走了一天的路,肚子確實已經飢腸轆轆了,自己一路未尋得野果,因為悲傷也忘記了要找吃食,只能勉強順著婦人的意去她家中休憩一晚。
婦人牽上了牛,一邊給南宮皓月提著燈。
“阿嬤,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是對我有所求嗎?”南宮皓月已經不太敢相信任何人了,對此丟擲了疑慮。
婦人不可置信看了她一眼,眼睛瞪的圓圓的,道:“阿嬤能圖你什麼,我自給自足,家中群禽作樂,柴米豐腴,只是我那夫君無福,早早離我而去,我一人獨居在此,無兒無女,寂寞久了,想找個人說說話罷了。”
南宮皓月與婦人並肩而行,腳下踩著田埂,穿過一片長勢不高的稻田。稻穗還未成熟,微微搖晃著,彷彿在向他們點頭致意。微風拂過,帶來陣陣稻香,讓人心曠神怡。
他們繼續前行,路過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溪水潺潺流淌,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讓人心情愉悅。溪邊生長著一些不知名的野花和野草,五彩斑斕,爭奇鬥豔,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沿著小溪走了一段路,他們來到了田間的一幢茅屋陋舍前。這幢茅屋簡陋而樸素,屋頂覆蓋著茅草,牆壁由泥土和石頭砌成。屋前有一個小院子,種滿了蔬菜和瓜果,還有幾株果樹,掛滿了果實。
南宮皓月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湧起一股溫暖的感覺。他知道,這裡就是他要尋找的地方,也是她心靈的歸宿。
“姑娘,我且去牽牛回欄,你在此等我片刻。”說完,不等南宮皓月點頭答應,婦人便牽著牛到另一邊的田埂裡走去。
南宮皓月在此處呆愣了一會,田間蛙鳴陣陣,院裡的雞舍卻很安靜,廳中種有小片的金茶花,用柵欄圍著,無人的夜下,花香沁人。
即便身陷囹圄,那婦人依舊活的有模有樣,自己放牛,散養家禽,還有閒暇種花,屋舍上還曬著草藥,門前的田壟應該也有是出自她手,這日子井井有條,真是勤懇又樂觀積極的一個人。
不一會,婦人回來了,領著南宮進了屋,院子裡的燈一亮,她便不覺得害怕了,婦人道:“寒舍簡陋,望你不要嫌棄。”說罷,帶進了大廳中,為她倒了涼茶。
“不會,很感謝您願意收留我一晚,有什麼能為您做的儘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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