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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溫柔的深吻。

&esp;&esp;裴音安靜回應，偶爾忍不住輕輕哼幾聲，她的注意力很快被哥哥勾走，只顧著攬住他的脖子，嗚咽著討饒。

&esp;&esp;“哥……不…不咬我，好嗎？我疼……”

&esp;&esp;李承袂握緊她的手，低聲問：“嘴巴很痛嗎？”

&esp;&esp;裴音怕他察覺自己的異樣，蹭了蹭他的下巴，捧著他的臉要親親：“不咬就不會痛……哥哥再親親我……唔，唔…喜歡……”

&esp;&esp;她抬腿去夾他的腰，李承袂很快忍耐不住，握著她的肩愈發深入，咬著她的耳垂，在頸側幾乎貼著鎖骨的地方，留了個印子。

&esp;&esp;“手鍊什麼時候再給我？”他啞聲問她，反覆舔舐妹妹身上微紅的痕跡：“我們乖金金……”

&esp;&esp;裴音被叫得滿臉通紅，想捂耳朵，被李承袂按著動彈不得。

&esp;&esp;“你不是，不是不要了嗎？”她氣喘吁吁地問。

&esp;&esp;李承袂緩緩揉她腿側，呼吸滾燙，動作卻十分克制。

&esp;&esp;“當時本就是為了讓你聽話一些故意說的，現在我才知道，你永遠不會聽話。”他停頓了一下，道：“你會在我身邊按時等到成人禮，對嗎？”

&esp;&esp;裴音幾乎以為李承袂已經察覺到了異常，呼吸亂了幾拍，胡亂點著頭避重就輕道：“手鍊……手鍊等下次，我就給哥哥戴上。”

&esp;&esp;李承袂沒再說什麼，輕輕嗯了一聲，繼續低下頭吻她脖頸。

&esp;&esp;床上胡鬧了一會兒，李承袂終於帶著妹妹起來，給她換掉內褲，拿來新的換上。

&esp;&esp;期間裴音一直坐在床上，看著哥哥照顧自己。

&esp;&esp;她發現她有點捨不得離家出走了。

&esp;&esp;不惹李承袂生氣，大概高考後不久，她就會有一個非常體面隆重的成人禮，她會和哥哥在十八歲後的某個夜晚做愛，被他壓著操一整夜，最後像昨晚這樣趴在他身上睡得安安穩穩。

&esp;&esp;但這一切的前提，是她要改姓。

&esp;&esp;人每天約摸要說一萬句話，唇齒張合，認知與倫理在語言和聲音中定型，成為規範。

&esp;&esp;作為“半路”兄妹，改姓這件事對裴音的意義非比尋常。正是因為之前兩人名字毫無關聯，她才能如此心安理得地追求哥哥，一遍遍叫他的名字，在日記裡光明正大的意淫。

&esp;&esp;從來以為成年是最後一道限制自己求愛的屏障，可直到現在，裴音才發現，眼下似乎反而是她得以擺脫規勸的最後時光。

&esp;&esp;哥哥有直麵人倫和她相愛的打算，她沒有，她之前所有的勇氣，都來源於自我欺騙和少女天真，以為車到山前必有路。

&esp;&esp;改姓後，就是真的、貨真價實的亂倫了……就真的要面對這不堪的兩個字，讓自己的愛情變成見不得光的偷情。

&esp;&esp;裴音更害怕這個。

&esp;&esp;她從前不想這個問題，因為對方是得不到的人，只要哥哥愛她一點，裴音就會覺得滿足。

&esp;&esp;可欲壑難填，隨著男人的包容和讓步，她想要的越來越多，甚至希望哥哥可以只愛她一個人，不要拋下她。

&esp;&esp;她從沒想過真的和親哥哥談戀愛了，會是什麼樣子。

&esp;&esp;——噢，還是想過一次。

&esp;&esp;除夕那天，李承袂當著父母的面檢查她的傷口，神情冷漠疏離，指腹卻極盡挑撥之能事。

&esp;&esp;裴音為哥哥的觸碰而肢體發軟，卻也無比恐懼被父母發現他們的曖昧。

&esp;&esp;裴音的陰暗情緒在這一刻又蠢蠢欲動起來。

&esp;&esp;她本來就不是心甘情願做他妹妹的，重建家庭是爸爸媽媽的錯，為什麼代價要她和哥哥承擔？

&esp;&esp;她的愛情是光明正大的，如果爸爸媽媽不結婚，沒有人能知道他們是親兄妹。

&esp;&esp;亂倫就更是無稽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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