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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尺子是清晨還給裴音的。

&esp;&esp;血跡被擦得很乾淨，李承袂一直用細棉裹著收在書房。男人拿著它回到主臥時，妹妹還埋在被子裡，內衣穿了一半，顯然是在他不在的時候醒了，穿衣服到一半又打起了瞌睡。

&esp;&esp;李承袂將鐵尺放在床頭，俯身去叫：“裴音？醒醒，該起床了。”

&esp;&esp;李承袂心裡已把昨晚當作是定情之夜，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溫柔，連忍耐水平都大幅提高。裴音不耐煩地哼著賴床快二十分鐘，他也沒生氣，一直耐心地把她拉到身上的被子扯掉，逼她起來洗漱。

&esp;&esp;男人早起慣了，裴音則是驟然換了地方，也醒得很早。於是在她趿著拖鞋從盥洗室出來，走到李承袂身邊時，又蹭過去和他親了一會兒。

&esp;&esp;李承袂動作輕柔地觸碰妹妹的眼睛，講出暫擬的計劃：

&esp;&esp;“你回家之後，一直沒有對外正式公開過。我想……等你十八歲生日，到時候在成人禮上宣佈這件事，可以接受嗎？之後把姓改過來，這樣及等你讀大學，校內再有手續要親自辦，不會讓你太過費心。”

&esp;&esp;他說得比較斟酌，前面還有徵求妹妹的意思，但在改姓這裡，卻絲毫沒有猶疑，顯然是將之當作必然要踐履的事情。

&esp;&esp;裴音一頓。

&esp;&esp;“我可以不改姓嗎？”她道：“我會永遠陪在哥哥身邊的。”

&esp;&esp;李承袂為“陪”的定義皺眉，他毫不猶豫地搖頭，看懷裡懵懵懂懂望著他的妹妹：

&esp;&esp;“不行，這關乎你的繼承權，以及成年後能夠拿到的公司股份等等一系列財權問題。……金金，改姓對你來說，其實是一件好事，為什麼要這麼抗拒？”

&esp;&esp;女孩子原本依戀的神情稍稍變化，小心翼翼看著眼前的男人：“可是…哥哥，如果我改了姓，我們就真的是正兒八經的親兄妹了。之後再親親、上床、像昨晚那樣，就真的是……”

&esp;&esp;亂倫。

&esp;&esp;她依然沒能把那兩個字說出口。

&esp;&esp;李承袂表情未變，只低頭去親她，同時握住女孩子柔軟的手，感受她掌心的溫度。

&esp;&esp;“亂倫”這兩個字曾在無數個夜晚折磨著他，甚至於讓李承袂恨屋及烏，厭惡父親這個身份。

&esp;&esp;如果不是父親，他和裴音總有一個人沒有出生的機會，那麼這些為慾望和情愛發生的糾纏，就都只是虛無的假設而已。

&esp;&esp;他的愛情的源頭——高空之上那張與自己眼睛無比相似又怯弱漲紅的臉，使得他成為覬覦幼妹的變態這件事成為必然中的必然。

&esp;&esp;哪怕裴音沒有主動愛他，或者根本沒有愛他，他也會在理智崩潰後主動將她拘繫在身邊，用盡辦法求得妹妹的垂憐。

&esp;&esp;李承袂心平氣和與妹妹低語：“你覺得你不改姓，就不是亂倫嗎？裴金金，在幾年前，早在你喜歡上我之前，我就已經拿到父親和你的dna鑑定報告了。”

&esp;&esp;裴音臉色變得蒼白。

&esp;&esp;男人很輕易察覺到少女情緒上的波動，順毛摸她的後腦：“不用心存僥倖，或者以為有什麼奇蹟發生，我比你更清楚我們是板上釘釘的……兄妹。”

&esp;&esp;他以為裴音的不安只是為著兄妹亂倫慣有的悲慘下場，遂耐下心，邊吻她，邊進行安撫：

&esp;&esp;“我會處理好以後的所有問題，不用怕……張口，讓我進去…嗯……我總覺得你把自己當成寄養在家裡的無關小孩。裴金金，這裡是你家，不用顧忌那麼多。”

&esp;&esp;說著他突然停下來，饒有興致地盯著裴音的眼睛：

&esp;&esp;“你是不是……從不覺得‘哥哥’這個稱呼，是指一種血緣上的親屬關係？裴音，有親哥哥的話，是不能一廂情願把它作為情趣來叫的。”

&esp;&esp;裴音的臉立刻變得“白裡透紅”，一副被說中心思的表情。她惱羞成怒看著李承袂，直到男人再度覆上來，將親暱的啄吻隨著動情，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