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通紀》卷7(第1/2 頁)
初,四年夏,涼王馬隆使偽武威太守兀谷(注曰:兀,姓也,多在西地)將兵五萬,寇鳳翔,恆使李柯良將兵四萬逆之。遇於雀城(注曰:在鳳翔西北),柯良即結兵陳,先發制人,以騎突其左,兀谷救之,柯良親將輕騎襲其右,擾動敵陳,柯良疋馬單槍,貫穿兩軍,突如猛虎,遊若蒼龍,敵莫能當,遂大破之,柯良部眾,未追,還報於恆。
恆令柯良屯於雀,使使使涼,涼乞和,賠以貨廩,恆遂許,使柯良班師。歸,柯良問曰:“臣已破涼於雀,待大軍至,追亡逐北,未嘗不能僉有隴右,盍不擊之?”恆對曰:“皇兄縱馬於中原,所以無虞者,賴關中之兵糧,使秦涼既戰,若期年不克,所耗何多?故不宜曠日圖遠矣。”柯良拜服。
時關中凡年,供中原錢糧兵馬皆以萬計,帝每贊曰:“有是弟,掃清六合如卷席矣。”
五年,江河淮泗並洪,歲大飢,帝休兵賑災。
六年春,恆復入洛拜帝,帝嘉勞之,進爵聖王,邑萬戶,位在諸王之上,以九千歲稱之,並進劉停爵為明王,邑萬戶,位在諸王之上、聖王之下,以八千歲稱之。(注曰:斯後之文,則記管恆以聖王,劉停以明王)
夏,帝乘魏吳鬥兵於淮南,欲以明王為帥,以取徐州,典軍校尉郜芝密諫曰:“八千歲輕佻,不可獨軍以對袁善。”帝然之,遂使趙政、趙之揚守洛,以明王、韓豐為左右軍,告凌為前部,親征徐州。
度沂,大雨,塗濘,糧不能繼,進退維谷,帝以問諸將,韓豐曰:“今已度水,相距有許,可陽歸退,以誘敵逐,今敵次於丘,我與告將軍各將騎五千,緣丘拔之營,依山而擊其後,陛下反軍以戰,賊可破矣。”帝然之。
帝將兵陽退,賊將袁品悉軍逐之,韓豐、告凌遂潛軍緣丘拔其營,居高擊其後,帝亦回兵以戰,賊軍腹背受敵,亂,明王、告凌各奮力而戰,步騎挺進,大破賊軍,韓豐將騎橫絕敵眾,斬殺千計,賊遂奔走,或潰或降,乃大破之,斬首四萬,沂水為之朱。
袁善聞敗,降於士尚,士尚使軍七萬救之,帝知難克,徇東海而歸。前告凌中流矢,至是於塗歿,帝哀之,追威武侯。
七年,士尚使使入魏,媾和,又士尚與郝應言曰:“今北秦已奄破陳,具有海岱,前並內中原,天下諸州,其已有五(注曰:言曰益、雍、司、兗、青五州也,實徐州之北亦為秦有),若兩國不併力以擊之,恐必為所圖。”應然之,約共北寇於秦。
魏吳之事聞於任成,成問於別駕左玄曰:“今魏吳大兵寇秦,何為之?”玄對曰:“魏吳雖至,必不協,待關中兵至,以聖王之材、五州之力,郝應必不為敵,將軍今宜先師如洛,以立功勳。”成然之,將軍發洛(注曰:以助秦)。
七年夏,魏吳連兵四十萬鄉洛,帝議與群臣,兵部侍郎郜芝言曰:“今敵雖眾,而魏吳不能合,可乘其勞頓,挫其銳鋒,則其自瓦,不戰可退。”御史令方從益言曰:“不然。臣以為,敵勢眾,我不能卒敗,可堅壁清野,待敵深入,敵既遠來,內隙而糧遠,一戰可禽。”郜芝又言曰:“方御史之策,必使敵終臨洛下,不可御也。”帝謂曰:“今其鋒銳,未必可挫,亦堅壁以待。”芝乃言曰:“事大,亦召聖王來距。”帝然之,謀召王而未書。
後果如芝所料,吳雖回兵,魏承威徇克,直抵洛南,帝急召河南諸軍於洛,復書聖王,使將關中兵來援。聖王不日將兵至,帝問曰:“前日方召王弟將兵而至,何此速乎?”王對曰:“前聞皇兄內從益之言,洛必臨敵,故先自作,集兵東發,以是速至。”帝加之曰:“王弟神算也。”
魏軍既至,士卒二十萬,時洛內兵十萬,聖王將關中兵七萬,任成發軍五萬後至。郝應陳於城下,挑戰,聖王不應,既至戌時,王急令軍擊,時日懸於西北,魏軍不能前視,為王師所擊,王令趙之揚輕騎要其左翼,劉停甲兵鬥戰於中道,趙政虛師擾擊於右,魏軍遂潰,王親雷鼓,兵士奮昂,大破魏軍,斬首四五萬級。
郝應為明王所偪,棄軍百騎南遁,賴其將孫志收軍以保,復為要於趙政之騎,再棄軍百騎南遁,復賴孫志收軍以保,又為襲於趙之揚,又棄軍百騎南遁,又賴孫志收軍以保。既臨洛水,欲度,見水邊有石,刻曰:“大魏皇帝真英武,三棄王師旋南陽。”郝應嘆曰:“管恆非我輩之能當,今既知我從此南,不伏而縱我,一賴舊情,二欲使我與士尚相抗也,我若不平江南,無以與秦爭鋒於中原。”乃南度,歸南陽,遣使請和。帝答書曰:
“前日蒙兄錯聽士尚奸語,北來與朕戲於洛南,朕賴祖宗天地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