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第2/2 頁)

esp;而與之相對的，穹旻的五官變化、變化，身體抽條、抽條。

&esp;&esp;他已經慘叫不出聲了，因為聲帶已經斷裂。

&esp;&esp;也逃不掉，四肢都軟綿綿的，被抽出了骨頭、融化了肌肉。

&esp;&esp;而金殿之中有熊熊的火焰。

&esp;&esp;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也會害怕火焰。

&esp;&esp;有個蒼老又年輕、屬於男人也屬於女人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輕重複：

&esp;&esp;“涅槃。”

&esp;&esp;“涅槃。”

&esp;&esp;“涅槃。”

&esp;&esp;“涅槃……”

&esp;&esp;在神話傳說中，鳳凰是會涅槃的——

&esp;&esp;漫長的、爆裂的火焰燒盡一切，在死灰焚盡之中，瀕死的鳳雛會獲得新生。從此，它全身鐳射琉璃彩電，振翅一展，千百里的雲彩都會被染紅，霞光瀑布飛流，祥瑞吉祥。

&esp;&esp;但是為什麼？

&esp;&esp;穹旻心想，他沒有死，為什麼要涅槃？

&esp;&esp;只不過現在他已經沒有注意力分來糾結這個了。

&esp;&esp;涅槃的痛苦超過天底下一切外在痛苦的集合，他甚至都能聽見自己的骨頭被燒出輕微的“噼啪”聲。

&esp;&esp;終於，漫長的折磨結束了。

&esp;&esp;火焰逐漸熄滅。

&esp;&esp;穹旻從灰燼中站起來。

&esp;&esp;他身上居然又重新穿上了那身錦緞華服，連頭上的髮帶都還繡著鳳尾花，面燒灼赤痛的眼底逐漸變成鍛造過的琉璃黑，面前還有老鳳凰完整的屍體。

&esp;&esp;一切看起來，他只是心魔夢魘了一刻。

&esp;&esp;只有穹旻自己知道，一切都已經不一樣了。

&esp;&esp;涅槃過的鳳凰，往往都被世人稱為──“不死鳥”。

&esp;&esp;鬱陽澤端著一臉隨便你說什麼吧，騙騙哥們兒可以，別把自己也騙了的表情看著柔儀。

&esp;&esp;柔儀忽然睫毛一垂，在某一瞬間，露出了心疼的神色。

&esp;&esp;紅蓮水榭之中，已經打成一片混亂了。

&esp;&esp;這也就是顧千秋和仇元琛，配合得默契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