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第2/2 頁)

幾年，我見天上仙人如惶惶過境，隨便一個都能主宰你我的性命，最終卻還是命不由己，死傷慘重。可見，人命由天定，老天說你活不過明天，那麼今兒你就得死這兒。”

&esp;&esp;鬱陽澤似乎覺得有些好笑，哂了一下。

&esp;&esp;此時風平浪靜，陽光落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偶爾還能見到幾隻海鳥翱翔在低空，日暖風和。

&esp;&esp;船老大本想再勸，忽然看見少年的側臉──

&esp;&esp;分明只是剛剛及冠的年紀，身上卻帶著濃重的風霜，此時就算被陽光普照著，也一點寒意不減。

&esp;&esp;他眼珠比常人更黑一些，以至於看著某樣東西或某個人的時候，會顯出一種執拗的決絕，像是……像是他經歷過的最恐怖的洶湧海浪，夜色中狂潮翻滾，悶雷滾動，勢如滔天。

&esp;&esp;只是這一切都蓋在他平靜的神情下，驚心動魄的風雲不容易被人窺見。

&esp;&esp;“呃……”船老大一時有些詞窮。

&esp;&esp;鬱陽澤卻忽然問道：“你有什麼事，是破釜沉舟、義無反顧、不死不休也要做成的麼？”

&esp;&esp;船老大酒意都上來，舌頭有些大了：“……沒、沒有吧？出海、打魚、賺錢，我還有老婆孩子要養呢。普通人嘛，哪兒來的那麼多大事？”

&esp;&esp;鬱陽澤平靜道：“這可能就是你無法求仙問道的緣故了。”

&esp;&esp;船老大一愣：“嘿！你說你這人！──算了，勸不動你，來喝酒吧。”

&esp;&esp;鬱陽澤沒過去，也沒有喝酒，在水手們難聽的歌聲中登上了一條小船。

&esp;&esp;孤舟在大海中艱難前行，最終……停在了一個海島上。

&esp;&esp;一個蓬萊仙境的弟子將昏迷脫水的鬱陽澤撈起來，探了探他的鼻息，驚奇道：“咦！居然還活著。師兄！——第五師兄！”

&esp;&esp;遠處，一個介於青年和少年之間的人聞聲回眸。

&esp;&esp;“師兄！這兒有個人！”

&esp;&esp;第五程走過來，快速檢視了一下情況，將這昏迷不醒的少年扶起來，往滄海書院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