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第3/4 頁)

著……日日夜夜地活在內疚與悔恨中。”

&esp;&esp;“如果我是你，就會努力讓自己活得久一點——為曾經犯過的錯，害過的人，用一輩子贖罪。”

&esp;&esp;他說著最後看了蘇三老爺一眼，“本來答應了二叔要留下守著你，不過三叔既然還有力氣在這裡怨天尤人，想必也無需人陪了。”他乾淨利落地拱了拱手，“侄兒告退。”說罷轉身就要離開。

&esp;&esp;“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蘇三老爺忽然問。

&esp;&esp;“就在你來找我的那天……”他怔怔地回憶道，“你會那麼生氣，不止是因為知道我對阿微……更因為，她因這件事被宋崇峻誤會，受盡恥辱，鬱鬱而終……是不是？”

&esp;&esp;蘇璟抿緊下唇。

&esp;&esp;“可你卻什麼也沒說。”他啞聲問，“為什麼，你明明很恨我——”

&esp;&esp;“因為你是我三叔。”蘇璟猛地轉過身，厲聲道，“因為你剛愎自用又不堪一擊，因為你懦弱到根本承受不了害死心愛之人的打擊！”

&esp;&esp;蘇三老爺不禁呆住。

&esp;&esp;蘇璟嘲諷地勾了勾唇角，“所以你瞧，我一點都沒有看錯你——你一直是個懦夫。當年你沒勇氣站出來，承認自己犯過的錯，眼睜睜看著姑母下嫁給根本配不上她的姑父，任由她的品行名聲一直遭人非議……現在你又沒有勇氣面對害死她的真相，想一死了之……”

&esp;&esp;“其實這麼多年……你從來就沒有變過。”

&esp;&esp;蘇璟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esp;&esp;蘇三老爺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終是把臉埋進枕頭裡，悶聲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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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後頭我會找人接管你三叔手裡的生意，以後就讓他在家修身養性……”

&esp;&esp;“父親！”跟在他身後的蘇珩忍不住叫起來。

&esp;&esp;“我知道，你覺得我是在包庇你三叔。”蘇二老爺道，“可剛才的情形你也都看見了，你三叔心裡也很後悔……”

&esp;&esp;“可這樣姑父姑母就能活過來麼？昀盼這些年吃過的苦，受過的委屈就能一筆勾銷了麼？”蘇珩不認同地皺緊眉頭，“父親，這不公平——對所有人都不公平。”

&esp;&esp;“不然你想怎麼辦？”蘇二老爺冷冷看他一眼，尖銳道，“叫他替你死去的姑父償命？還是把他送去官府，判他個流放，或者是斬立決？！”

&esp;&esp;蘇珩抿緊下唇。

&esp;&esp;蘇二老爺冷聲道，“真論起來，你姑父是被冰藍所害——若不是那賤婢做賊心虛，又怎麼會因你三叔的三言兩語就對你姑父動了殺心？你三叔頂多是幫她脫身，讓她逍遙法外而已。”

&esp;&esp;“至於她的死，更是她自己罪有應得——就算你三叔不叫人弄死她，只憑她做那些事，也足夠她死一萬次。”

&esp;&esp;“……”蘇珩嘲諷地勾了勾唇間，“那照父親所說，三叔就一點錯都沒有了？”

&esp;&esp;“混賬東西！我是那個意思麼？！”蘇二老爺冷喝一聲，“我若當真要丟開不管，又何必找你三叔？方才又怎麼會出這檔子事兒？你三叔的帳，我自會和他算。可就像你說的，就算現在打殺了他，難道你姑父姑母就能起死回生，一切就能重新來過？”

&esp;&esp;“既然過去的已經不能挽回，現在更重要的，難道不是活著的人嗎？”

&esp;&esp;“當年因你姑母的事，已經叫你祖母傷透了心，如果讓她知道，所有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她最疼愛的小兒子……你覺得她能受得了這個打擊？”蘇二老爺直視著蘇珩，冷聲道，“要不你教教我怎麼做？怎麼做，才是你所謂的公平？”

&esp;&esp;蘇珩用力攥緊拳頭。

&esp;&esp;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是垂下眼，低聲道，“兒子不敢。”

&esp;&esp;蘇二老爺面色微霽，嘆了口氣道，“我年紀大了，這個家將來遲早要交到你們手裡。你如今也不小了，很快自己也要做父親，該知道這世上有很多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