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第2/4 頁)

長輩也不例外。”

&esp;&esp;蘇璟點點頭，“我明白你的心情，換做是任何人——”

&esp;&esp;他話還沒說完，忽然遠處有人大叫道，“快來人啊！有人落水啦！”

&esp;&esp;蘇珩跟蘇璟對視一眼，飛快起身朝湖邊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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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送走過前來看診的大夫，蘇二老爺掃了眼頭髮還溼漉漉的兒子跟侄子，“等待會兒薑湯送上來，你們也都喝一碗驅驅寒。”

&esp;&esp;蘇璟蘇珩連忙拱手應是。

&esp;&esp;就見松籟從外頭進來，“老爺，老太太打發了人來，問剛才外頭怎麼地了，怎麼聽著鬧哄哄的，好像誰落了水……”

&esp;&esp;蘇二老爺沉聲道，“就說我一會兒親自去跟老太太解釋。”他想了想，叮囑蘇璟道，“你三叔這裡……”

&esp;&esp;蘇璟忙道，“二叔放心，侄兒在這兒守著三叔。”他頓了頓，“要不要叫人知會三嬸一聲……”

&esp;&esp;蘇二老爺嘆了口氣，“他這樣……還是算了吧。”他說著，目光看向一旁的兒子。

&esp;&esp;蘇珩忙道，“兒子也留下——”

&esp;&esp;“你跟我出來。”蘇二老爺打斷道。

&esp;&esp;蘇珩一愣，“是，父親。”隨即跟著蘇二老爺出了屋子。

&esp;&esp;蘇璟目送他們父子離開，在原地停留了半晌，才轉身進了裡間。

&esp;&esp;蘇三老爺依然保持著先前的姿勢，目光直直盯著床頂的承塵，聽到有人進來，卻連看都沒有朝這裡看一眼。

&esp;&esp;“方才祖母派人來——”

&esp;&esp;“為什麼要救我？”蘇三老爺忽然轉過頭，意氣風發的臉上此時滿是灰敗，“你不是很恨我麼？為什麼要救我？”

&esp;&esp;他低笑出聲，“宋崇峻當年就是被人推進湖裡淹死的……剛才我還在想，原來他死的時候就是這樣啊。滿心的痛苦與絕望……如果我剛才真就那麼死了，你說算不算是一報還一報了？”

&esp;&esp;蘇璟看著他，沒有說話。

&esp;&esp;蘇三老爺卻笑紅了眼眶，“看到我變成這樣，你是不是覺得很痛快，很解氣？枉我還一直以為害死微姐兒的人是宋崇峻，還以為自己給她報了仇……”他忽地抬起手狠狠給了自己一耳光，“可原來害死她的人是我，是我害死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是我！”

&esp;&esp;他終是忍不住捂住臉痛哭出聲，“為什麼救我……你們為什麼要救我……”

&esp;&esp;哭得像個做錯了事卻永遠得不到原諒的孩子，連聽到的人都有種說不出的悲傷與淒涼。

&esp;&esp;蘇璟默默看了他許久，“方才珩哥兒說，你做事總是不顧及別人——從前對姑母是這樣，如今對盼姐兒還是這樣。我還替你辯解……”

&esp;&esp;“現在看來，珩哥兒說的是對的。”

&esp;&esp;“你如果真的知道錯了，就應該想辦法補救，補救那些被你傷害過的人，那些因你遭遇不幸的人！可你直到現在了還在逃避！”

&esp;&esp;“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剛才你在湖裡淹死了，祖母會怎麼樣？她老人家已經這個年紀，你覺得她能承受住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打擊？”

&esp;&esp; 何謂公平？

&esp;&esp;“還有三嬸，琳姐兒，琮哥兒，他們又該怎麼辦？”

&esp;&esp;“這些你想過嗎？”

&esp;&esp;“沒有！”

&esp;&esp;“你想到的依然只有你自己！”

&esp;&esp;“可你以為死了就能萬事皆休？如果到了陰曹地府，你就有臉去見姑母嗎？！”

&esp;&esp;蘇三老爺終於止住哭，抬起頭怔怔地看向他。

&esp;&esp;蘇璟卻不想再說下去了。

&esp;&esp;他冷冷道，“你先前不是問我，是不是覺得很痛快麼？那我就告訴你——一點都沒有。一個人如果想死還不容易麼？最難的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