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上來(第3/4 頁)
腳上踩著一雙她自己的休閒白鞋。
這樣的裝束讓池斯一在學校食堂裡免於被像動物園裡的動物一樣圍觀,但她們倆站在一起時,周身散發出的戀愛的酸臭味還是遭到了同學們的側目。
“是的。”許星野點點頭。
“她是你誰?”阿姨問。
“我是她姐。”池斯一搶答。她多半是覺得,不需要給阿姨帶來任何字母圈的culture
shock,縱然阿姨早就在林子裡待久了,別提是什麼品種的鳥,甚至連鳳凰她都見過了。
“哦,”阿姨看著池斯一,“那你登記一下吧。”
然後池斯一乖乖趴在桌子上刷刷刷地寫字。
“好了。”她放下筆,重新拿起紙箱。
“行。你們上去吧,你走的時候,再來填一下離開時間。”
“知道了阿姨。”許星野說。
站在掛了鎖頭的宿舍門前,許星野才想起來今天下午宿舍的幾位室友相約去看新上的電影了。
許星野是院線電影絕緣體,想了好一會兒都沒想起來她們在宿舍群裡約了要去看的到底是什麼電影。不過幸好,池斯一也是這樣的絕緣體。
她抬起手,從門框上夠了一把備用鑰匙,開了門鎖。
“您請進。”許星野伸了伸手。
池斯一笑著,抬手摸了摸許星野的臉,走進了宿舍。
“你猜哪張桌子是我的?”
池斯一徑直走向了許星野的桌子,拉開椅子,坐下了。
“你怎麼知道?”許星野撓撓頭。
“因為我是你女朋友。”池斯一說。
許星野從床和牆的縫隙裡拿出自己的超大號行李箱,開始收衣櫃裡的東西。
“我可以看嗎?”池斯一指著擺在桌上的檯曆問。
“可以,可以。您隨意,何來拘謹啊池總?”
聽到許星野的調侃,池斯一笑著,拿起桌上的日曆隨手翻看。
這本日曆現在翻到了5月22日,是已經過去的週一,這天的日曆紙頁上是作家三毛在《我的靈魂騎在紙背上》這本書裡寫的一句話——
“我改變了很多,沒有一點虛化富貴名利之心,只望我窮窮的但快快樂樂就是。”
她又看了一遍這句話,往後翻了幾頁,看到編劇未夕在《喬家的兒女》中的一句話——“所謂親兄弟親姊妹啊,就是說,生命中有些痛苦,他們互相給予,卻又相互治癒。”
“你有兄弟姐妹嗎?”池斯一問。
“有啊,我有個姐姐。”
“親姊妹嗎?”
“是啊,同父同母的親姐姐,你呢?”
許星野不知道池斯一哪來的“姊妹”這個詞,聽起來不是她會使用的。
“我有個同父異母的姊妹,跟我年紀相仿,但我不知道她比我大還是比我小。”
“這樣啊,”許星野的心裡爬滿疑惑,但她發覺池斯一從聊她的原生家庭(雖然許星野自己也是這樣)。
“她好嗎?”許星野問,儘量聽起來像是隨口問的。
“她很好,我們不怎麼聯絡。”
“哦。”
“你跟你姐呢?”
“我們也很少聯絡。”
“你姐比你大多少?”
“九歲。”
“大好多啊。”
“嗯。”
池斯一又隨手翻了幾頁,然後合上了日曆,看著許星野的桌子。
“你生日在2月7號?”池斯一問。
許星野從櫃子裡伸出腦袋,笑著看向池斯一,“你怎麼知道?”
池斯一指了指被她夾在桌上的一張日曆紙,那張日曆紙是2月7日。
“你真是黑貓警長。”許星野叨叨了一句。
池斯一看著2月7日的日曆紙,上面引用了《卡拉馬佐夫兄弟》裡的句子——“我們首先將是善良的,這一點最要緊,然後是正直的,然後——我們將彼此永不相忘。”
“我們將彼此永不相忘。”池斯一把這個短句念出了聲。
“你讀過陀思妥耶夫斯基嗎?”許星野問。
“沒有。”池斯一說,“我不大瞭解俄羅斯文學。”
“我高中時,有個同班同學,為了能直接看俄語版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填志願的時候不顧老師和家長的反對,選了俄語專業。”
“真是勇敢啊,女孩子嗎?”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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