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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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楚荊是瞭解他的，知道陸隨是故意在逗自己，說:“不過是喝醉了酒，失態了。”

&esp;&esp;“你是不打算對我負責了？”陸隨這個人，同僚看來是心機深沉，將士們看來是沉穩果斷，唯獨面對楚荊會有這難得的孩子氣的一面。

&esp;&esp;楚荊越是一本正經，陸隨就越是要逗他。

&esp;&esp;一物剋一物，楚荊是個涵養極好的，不緊不慢地陪他打太極，“陸將軍怕是還未睡醒，否則我怎麼一個字也聽不懂？”

&esp;&esp;陸隨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昨晚是誰非要扒了我的衣服跟我睡在一起，做了什麼你自己還不清楚你是讀書人，定是瞧不起我這個打仗出身的粗人，配不上……”譁——範主簿才剛進來，手裡捧著的一堆紙筆捲宗文書七零八落掉在地上，也顧不得去撿，捂著耳朵念念叨叨著離開，“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esp;&esp;楚荊轉身，一直靜靜圍觀的眾獄卒頓作鳥獸散。

&esp;&esp;“……”

&esp;&esp;還說不清了楚荊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

&esp;&esp;沒等楚荊發話，大理寺少卿於子和找了小半個時辰，匆匆說道:“寺卿，您在怎麼在這兒。”

&esp;&esp;牢房陷入一陣詭異的寂靜，於子和見氣氛不大對勁，又問了聲，“怎麼了”

&esp;&esp;“你先到外面等我。”

&esp;&esp;楚荊像是得救了一般，深吸一口氣，把二十多年的涵養又撿起來了，徑直走出了牢房。

&esp;&esp;被楚荊剜了一眼後，陸隨仍不知死活地喊：“楚寺卿早日回來！”

&esp;&esp;陳屍所內，韓琰躺在長案上，口中被紙團塞滿。

&esp;&esp;仵作徐魯見人到齊了，把紙團從死者口中摳出，伸進咽喉處拔出根細長銀針，道：“銀針光潔並未發黑，不是金石類毒物。”

&esp;&esp;旁邊放著三個銅盆，其中兩個銅盆倒扣著，隱約聽見有吱吱聲，而另一個放了只死老鼠。

&esp;&esp;“這三隻小鼠分別吃了韓琰嘔吐物和韓琰與陸隨杯中的酒液，第一隻口吐白沫已經死亡，而這兩隻是吃了殘餘酒液的老鼠。”

&esp;&esp;徐魯掀開銅盆，兩隻小鼠倉皇逃出，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esp;&esp;“可否判斷是什麼毒物？”楚荊問道。

&esp;&esp;“在場的人稱韓琰生前一度嘔吐、腹瀉，並且掐著自己的脖子，難以呼吸，隨後即肢體抽搐著昏迷倒地而亡。”

&esp;&esp;徐魯的半白鬍子一動一動，說：“老夫多年前曾見過一士兵，腿上中了箭，也是這個症狀。”

&esp;&esp;塗抹在兵器上的常見毒物……

&esp;&esp;楚荊立刻反應過來:“是川烏？”

&esp;&esp;韓琰是服毒身亡無異，徐魯收好了器具，說：“極有可能，除非他服用了什麼極稀有的毒藥，這便難以檢驗出來了。”

&esp;&esp;川烏是一品常見藥材，有活血化瘀之效果，內服外敷皆可，但生川烏有毒性，製備不當再加上服用過量會有中毒的危險。

&esp;&esp;根據劑量的不同，毒物發作的時間也不一樣。

&esp;&esp;韓琰生前最後接觸的是陸隨，而兩人的杯中都沒有毒藥殘留，他到底是誤服中毒還是遭人投毒，仍需要查證。

&esp;&esp;楚荊翻看了下於子和連夜整理的卷宗，問：“雀居樓和韓琰衣服上是否有找到毒藥？”

&esp;&esp;於子和答道：“都沒有。”

&esp;&esp;“去韓府問問，韓琰一月內有沒有服用川烏，還有京城的藥鋪，調查一月內有哪些人買入過生烏。”

&esp;&esp;“是。”於子和年紀雖輕，卻是楚荊提拔上來的，身為少卿，大理寺二把手，辦案的執行能力深受楚荊稱讚。

&esp;&esp;案件尚無眉目，楚荊把卷宗仔細又看了一次，正巧聽見肚子響了，才想起一大早什麼都沒吃就已經到了晌午。

&esp;&esp;“小二，一碗餛飩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