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2/2 頁)

，樓裡樓外吵吵嚷嚷。

&esp;&esp;楚荊認出了幾位同僚，問道：“這些人是誰？”

&esp;&esp;衙役道：“新科進士賀應淮今日在此地宴請賓客，也邀請了狀元韓琰，這些人都是他翰林院的同窗。”

&esp;&esp;在場的多為書生打扮，眾人把屍體圍成一圈，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esp;&esp;楚荊撥開人群一看，只見那屍體已經雙唇紫黑，手腳僵硬，七竅流血，瞳仁驟縮，雙目仍不甘心地瞪著，看起來是中毒的症狀，死狀十分悽慘。此人早已斷氣，因生前全身抽搐，屍身僵硬後手腳扭曲成怪異姿態。

&esp;&esp;一小童跪在屍體旁邊早已哭成淚人，口中來來回回哭著“公子”二字。

&esp;&esp;距離屍體不遠處的另一側，看客則空出了一片位置，無人敢靠近。

&esp;&esp;“楚寺卿，別來無恙。”

&esp;&esp;與周圍人的驚恐不同，處於風波中心的陸隨還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和楚荊打招呼。

&esp;&esp;楚荊為死者蓋上白布，讓仵作帶回大理寺驗屍，然後才看向陸隨，頷首道：“陸將軍。”

&esp;&esp;這京城裡隨便抓個人都是個芝麻綠豆大的官，那跪在地上的小童僕分不清這些頭銜，只是慣會察言觀色，眼見楚荊是個能做主的，也不管在場的哪個官大哪個官小，連連跪著向楚荊磕頭，大喊道：“官老爺！您要為小民做主啊！少爺他……”

&esp;&esp;楚荊扶起跪在地上扒拉著他褲腿的小童，安撫道：“你別急，起來慢慢說清楚。”

&esp;&esp;那小童眾目睽睽之下指著陸隨鼻子破口大罵：“是這人害死了少爺！是他下的毒！”

&esp;&esp;楚荊皺眉，問道：“你可有證據？”

&esp;&esp;“少爺方才喝了他的酒，然後就七竅流血倒地不起，不是他還能有誰？！青天大老爺!您一定要為小民做主——”小童正說著，又連連磕了兩個頭，把地板砸得哐哐響，額頭立即起了紅印子，兩行淚唰唰往下流，連衣襟都哭溼了大半。

&esp;&esp;他是韓琰的貼身侍童，自小在韓家長大，如今韓琰暴斃，他回了主人家定被遷怒，到那時不被打死也得掉層皮。那一串串眼淚未必有幾分真情在，他只盼望著快快把犯人捉住，等主人家責怪起來，起碼還能留下半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