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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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小童兩句話正著反著說了半天,來龍去脈是一句也沒說清楚,只一口咬定是陸隨在酒裡下了毒。
&esp;&esp;“犯人”陸隨的臉上倒是毫無波瀾,桌上甚至還放著酒壺和喝剩一半酒液的杯子。
&esp;&esp;這哭聲把樓裡的人都招來了,看客把二樓堵得水洩不通,一書生模樣的人慌慌張張擠開人群,連發髻都被擠得歪歪扭扭,一番察言觀色後,對現場看起來最大的官抬手作揖,說:“草民今日在此宴請賓客,不知怎麼,竟會害得韓兄……”
&esp;&esp;陸隨不耐煩地打斷行禮的人,把楚荊往自己身前一拉,道:“認錯人了,這位才是大理寺卿,有話找他說。”
&esp;&esp;這書生正是賀應淮,今日在雀居樓設宴,同為今年舉得狀元的韓琰與他交好,也應邀參加。再加上童僕的證詞,韓琰見陸隨也來了,上前敬了杯酒,誰知敬完酒不過半刻,韓琰突然身體抽搐,吐血倒地身亡。
&esp;&esp;店家嚇得趕緊報案,然後就是楚荊看到的情況了。
&esp;&esp;聽完賀應淮和童僕的陳詞,楚荊看向陸隨。
&esp;&esp;陸隨抱臂站在一旁,撫平被童僕扯皺的衣袖,滿臉事不關己地答道:“大差不差,這位韓狀元確實是喝完酒就毒發了,不過我只是恰巧路過上來喝了杯酒,並非那探花郎邀我來的,又恰巧碰見了韓狀元,哪知會碰上這等倒黴事。”
&esp;&esp;“這酒你也喝了?” 地上還有白瓷杯的碎片,桌上的幾碟小菜已經空了,杯中還剩下快見底的殘酒。
&esp;&esp;“……喝了。” 陸隨沒想到他問這個,老實答道。
&esp;&esp;“你沒事?”
&esp;&esp;“這便不勞楚寺卿費心了。”
&esp;&esp;顧不得周圍人的目光,楚荊抓住陸隨的手腕要去探他的脈,沉聲道:“說實話。”
&esp;&esp;陸隨無奈攤手,“你看我像是中了毒的樣子?”
&esp;&esp;眼見那童僕又要撲上來,楚荊沒讓他再說下去,說:“陸將軍,還有在場幾位,有勞隨楚某去大理寺走一趟了。”
&esp;&esp; 投懷送抱
&esp;&esp;大將軍毒殺狀元郎的流言馬上傳遍了京城,韓琰的母親傷心過度暈了過去,父親急得連官服也沒脫,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大理寺。
&esp;&esp;京城最不缺的就是官宦權貴,韓琰也並非出身布衣。
&esp;&esp;要是追溯回祖輩,韓琰一族在京城也算是名副其實的世家大族,曾祖父是護國功臣,戰功赫赫;祖父曾官至三公,一代武將一代文臣,到了韓琰這一代也不負眾望高中狀元。
&esp;&esp;陳遠的白髮上沾著雪,這些年他身體欠佳已經辭官,今日冒著大雪趕來,臉色更是憔悴得嚇人。白布被他顫抖著的雙手掀開,韓琰身上的汙物已經被清理過,臉色是死人才有的蒼白。
&esp;&esp;陳遠一向自詡清高,呆呆地看了半天,直到入了夜,竟撲通一下跪在楚荊面前。
&esp;&esp;“陳某這輩子,從不願求人,老來竟痛失愛子,只求楚寺卿能主持公道,不畏強權,讓琰兒在天有靈,能夠安息。”
&esp;&esp;楚荊忙扶起他,道:“楚某一定查清真相,給韓公子一個交代。”
&esp;&esp;陳遠這意有所指,論品階,陳遠只是個六品的工部員外郎。論實權,陸隨手握西北重兵,連皇帝都要看他幾分臉色。更何況這當朝皇帝又是個處處受牽制的主,若真是陸隨殺的人,即便鬧到皇帝那兒,整件事也只能被掩蓋過去。
&esp;&esp;可韓琰還有另一重身份,他原名陳焱,母親是那位熾手可熱的司禮監韓文忠的妹妹,甚至改了姓,認韓公公作義父。
&esp;&esp;這其中盤根錯節的關係,連一旁的差役都忍不住替楚荊頭疼。
&esp;&esp;暫時安撫了韓家,楚荊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竟真把陸隨暫時羈押了起來。
&esp;&esp;更為驚人的是,陸隨竟十分配合地被他送進了牢房。
&esp;&esp;民間傳聞大理寺牢獄陰森恐怖,只進不出,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