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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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陸隨一臉看戲的樣子，戲謔道:“真巧啊，左邊這人看著像戶部尚書，右邊那身形倒是跟你那位少卿有些相似。不過我回京不久，或許是認錯了吧，楚寺卿？”

&esp;&esp;楚荊假笑道:“不像，你看錯了。”

&esp;&esp;這話才說出口，帶著面具的男人似有心靈感應一般，總覺得有人盯著自己，渾身不自在。不經意間一轉頭，跟楚荊來了個四目相對。

&esp;&esp;“……”

&esp;&esp;楚荊感覺頭又痛了，滿眼質問:你帶於子和來這種地方？

&esp;&esp;張笠澤見於子和最近重案煩身，總是愁眉苦臉，才說帶他來消遣消遣，沒想到第一回就被抓了個正著。正百口莫辯時，又看到坐在旁邊的陸隨，彷彿也抓到了把柄一般，張笠澤使了個眼神，意思是:你不也來這種地方？還是跟他!於子和見張笠澤總回頭，不知在看什麼，臉剛側了下就被他攬著肩轉了回去。

&esp;&esp;“怎麼了？”於子和問他。

&esp;&esp;“無事，這糕點你嚐嚐，好吃麼？”張笠澤假笑道。

&esp;&esp;“好吃。”

&esp;&esp;又上了一碟桃花酥，於子和對歌舞美人不感興趣，倒是被這些精緻糕點吸引住了。

&esp;&esp;楚荊和張笠澤同時鬆了口氣。

&esp;&esp;聽了好幾首曲子，臺上的姑娘已經寥寥無幾。陸隨手邊積了小山高的瓜子殼，他拍乾淨手，道：“選一個吧。”

&esp;&esp;楚荊指了指在眾多客人之中言笑晏晏，來回斟酒的那位。

&esp;&esp;陸隨故作驚訝：“徐娘半老風韻猶存，沒想到楚寺卿喜歡這種。”

&esp;&esp;楚荊假笑，“你不也看中了麼。”

&esp;&esp;那位“徐娘”名叫琉璃，長得一副精明相，曾是十年前名震一時的花魁。娼客都貪圖新鮮，像這樣三十多歲的人已經是明日黃花，接不了多少客但認識的人可不少。楚荊看她趁著老鴇不在的時候偷偷收了不少錢，是個打探訊息的好人選。

&esp;&esp;“是哪位官人叫奴家呀？”琉璃扣著指甲上的蔻丹，嗔道。

&esp;&esp;琉璃湊的近，楚荊聞出了她身上濃郁的黃角蘭香，微笑道：“我們想打聽些事。”說罷塞給她一錠銀子。

&esp;&esp;琉璃果然識眼色，不動聲色收了銀子藏在袖子裡。青樓不比其他地方，夜半時分總是異常熱鬧，棲鳳樓裡的房間離得近，木板和紙窗根本隔不開什麼，春閨紅帳內男男女女的呻吟聲此起彼伏。

&esp;&esp;她帶著人尋了個僻靜地方，說：“兩位爺想知道些什麼？”

&esp;&esp;“你可認識嫣兒？”楚荊問。

&esp;&esp;“知道，就是那個裝清高，仗著自己好看的小蹄子嘛，口口聲聲說什麼賣藝不賣身，還不是見了喜歡的男人就貼上去。不過兩位想找她就沒戲了，她早就死了。”

&esp;&esp;“可我聽說她不久前贖了賣身契走了。”楚荊清清楚楚記得那個叫翠兒還是燕兒的是這麼說的。

&esp;&esp;琉璃眼咕嚕一轉，掩面噗嗤笑道：“是媽媽告訴你她走了的吧，她跟誰都這樣說，只有我知道她是死了。那天我可是親眼見她的好情郎慌慌張張的從房裡出來，我偷偷溜進去一看，真是嚇了我一跳。房裡像被人搶劫過一樣，什麼衣服首飾都砸在地上，嫣兒躺在床上，被血糊了一臉。

&esp;&esp;我心裡害怕，不敢聲張。好幾日過了都不見人，大家都說她失蹤了，媽媽才出來說是贖了賣身契。實際呀，早就捲了鋪蓋不知在哪座後山隨便找地方埋了。”

&esp;&esp;琉璃收了不少錢，回憶得也仔細:“她那小情郎我見過幾次，長得一張小白臉，倒是斯斯文文的，說不定是哪家貴公子，瞞著家裡出來偷腥呢。嫣兒也是傻，識一點字就天天說她相公是個好書生，中了狀元要來迎娶她，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貨色，到頭來被人害死了也不知道。”

&esp;&esp;“有人死了為什麼不報官？”

&esp;&esp;琉璃樂了，嘲道：“哎呦，報官？我們這些人命賤，哪個官老爺管我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