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2/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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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一滴蠟油滴在試卷上,那昏昏欲睡的矮胖書吏突然驚醒,抬頭揉了揉眼睛,道:“樊兄!”
&esp;&esp;樊回打了個哈欠,髮髻衣服都是亂糟糟的,像是半夜睡醒起夜的,進來問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
&esp;&esp;“唉,還不多虧大理寺的人,我整理半日,腰痠背痛的,方才差點睡著了。”
&esp;&esp;樊回好心道:“哎喲瞧你的樣兒,快回去睡吧,剩下的我來收拾。”
&esp;&esp;那書吏連連道謝,隨手遞了蠟燭給他便溜之大吉了。
&esp;&esp;待人走遠了,樊回收起了方才那副困頓模樣,走到窗邊開啟了一道縫隙,又觀察了好一陣,確認無人在附近了,才把蠟燭吹熄滅。
&esp;&esp;藉著窗臺漏進來的那點月光,樊回走到“為國求賢”的題字下,取下橫軸的楣杆。那木杆竟是斷成兩節,裡頭中空,露出藏在裡面塞得滿滿當當的兩份考卷來。
&esp;&esp;那標註著經義史論的答卷上頭正寫著趙樓的大名。
&esp;&esp;樊回的雙手有些發抖,他忐忑了一整日,心中慶幸這兩份考卷還沒被搜查到,把那捲子收入袖子裡匆匆忙忙就要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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