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2 頁)

&esp;&esp;楚荊知道再問不出什麼，道了謝便自行離開。

&esp;&esp;雪後初晴，泥土溼潤，楚荊拄柺杖還不熟練，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挪。

&esp;&esp;科場作弊從來都是重刑，輕則流放、重則死刑。趙樓作弊居然只被打了五十板，而且刑部下令將趙樓逐出長安，可趙樓四月份卻還留在城內，能去順天府告狀。

&esp;&esp;楚荊百思不得其解，正好看見拐角處一個矮小的身影揹著包裹。那人左右看了個遍，確認沒人盯著他，才鬼鬼祟祟跑進一條破舊的小巷裡。楚荊覺得眼熟，看身形像是那個指控陸隨的小侍童。

&esp;&esp;楚荊加快腳步跟上，沒走兩步被人攬著腰捂住口鼻拉到了角落。

&esp;&esp;“唔——”

&esp;&esp;幾日前才被襲擊過，楚荊這會兒提高了警惕，本能手肘彎曲，全力向後肘擊。而對方卻早就識破了他的招數，輕易躲開後把他握著柺杖的左手反剪到背後。

&esp;&esp;“噓！別出聲。”

&esp;&esp;楚荊被一隻手臂箍著脖子動彈不得，張嘴正要咬上去，聽到聲音又收回蠢蠢欲動的牙齒。

&esp;&esp;“你這三腳貓功夫還是我教的，還想用來對付我？”

&esp;&esp;他艱難地扭頭，看到陸隨貼近放大的臉，說:“你幹什麼？！”

&esp;&esp;陸隨其實沒走，他一直坐在對面的茶館喝茶，盯著楚荊從進順天府到出來，又見他拄著柺杖漏洞百出地跟在那身後。

&esp;&esp;看了好一會兒，陸隨實在忍不住把楚荊拖到一旁，在他耳邊壓低聲音說：“跟蹤可不是這樣跟的。”

&esp;&esp;“那要如何？人都快跑了！”楚荊力氣從來就比不過陸隨，打又打不贏，看他氣定神閒的樣子只能乾著急。

&esp;&esp;“待會兒記著別出聲。”

&esp;&esp;一陣天旋地轉，楚荊終於被放回地上。被人扛在肩上跑了一路，楚荊感覺自己的胃都要被顛出來，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做到氣也不帶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