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2/2 頁)

存，也不實用，更不能像食物一樣吞入腹中。

&esp;&esp;他送給[太宰治]的，有時候是夜晚的一次飆車，[太宰治]帶著頭盔坐在後座，感受風從耳邊刮過去。他們說話的時候需要扯著嗓子喊，聲音破碎在空氣裡。

&esp;&esp;他扶著[中原中也]精瘦的腰，感受對方呼吸時身體的起伏。

&esp;&esp;最後在某一個陡坡，車會順著慣性飛向天空，像是無翅鳥的最後一次飛行。

&esp;&esp;又有時候，[中原中也]會一時興起帶他看海邊的一場日出。

&esp;&esp;太陽從海平面升起來的時候，染紅天際，像是潑灑的顏料，絢麗至極。而[中原中也]的頭髮也是和遠處的天空一樣的顏色。

&esp;&esp;而那雙藍色的眼睛，那片寧靜的藍色的海，倒映著天邊燃燒的火焰，像是廢墟里的玫瑰。

&esp;&esp;很好看。

&esp;&esp;“你看我幹什麼？”[中原中也]不解。

&esp;&esp;[太宰治]會立刻移開視線，然後慢悠悠說一句：“看你幼稚。”

&esp;&esp;然後他們大概會吵架。

&esp;&esp;他們總是在吵架，似乎那已經變成他們相處交流的一部分，互相糾纏著不願意放過彼此。

&esp;&esp;[中原中也]給他買的蛋糕甜的過分，感覺是加了雙倍的糖，他被逼著吃下一塊。

&esp;&esp;但在那之前他需要許願，吹蠟燭。

&esp;&esp;可他沒有願望。

&esp;&esp;最起碼十五歲的[太宰治]沒有。

&esp;&esp;他吃了很多次蛋糕。他雙手合十閉上眼睛，火苗晃動得格外虔誠，看似真的在許下遙不可及的願望。

&esp;&esp;但其實閉上眼的時候，他什麼都沒有想過。

&esp;&esp;桌子上不斷融下的蠟液像場小雨， [中原中也]好奇的看著他。

&esp;&esp;“許了什麼願望，太宰？”

&esp;&esp;[太宰治]搖搖頭，故作神秘：“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esp;&esp;但其實，他的生日並不在那一天。

&esp;&esp;生日是假的，願望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