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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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鳳十一，我知道我沒了兩年記憶，但這不代表我一無所知。”鬱白冷冷道，“你身負皇命，我也不逼你坦白，只望你好自為之，即使不說，也別拿些有的沒的糊弄我。”

&esp;&esp;鳳十一忽地想起兩年前。那時鬱白剛剛進宮，周身上下還帶著流放痕跡，殘舊衣衫消瘦面容，與那綺麗奢靡的春夜皇宮格格不入，唯有面容一如今日冷峻。

&esp;&esp;……嗷，真是嚇死人了。欺負他算什麼本事，有本事把刀架趙鈞脖子上逼問真相啊！

&esp;&esp;鳳十一吞了吞口水，慫慫道：“阿白啊……”

&esp;&esp;鬱白眯了眯眼，像只危險的鷹隼：“什麼？”

&esp;&esp;“今日、今日天色已晚，阿白你早些休息吧。”

&esp;&esp;今天不知怎麼的，鬱公子今天怎麼跟吃了槍藥似的，沒點就炸——鳳十一盯著甩上的門心裡直犯嘀咕，心道他那天踹了陛下一腳後脾氣都沒這麼差，今天這是遇見什麼了？

&esp;&esp;匈奴單于？他全程聽著兩人對話，估摸那單于並不知鬱白失憶一事，也並未說出什麼讓人心驚肉跳的話。

&esp;&esp;那就是……李德海和……苗疆小殿下？

&esp;&esp;鳳十一突然福至心靈。

&esp;&esp;——鬱公子，這是在，吃醋啊！

&esp;&esp;。

&esp;&esp;給趙鈞彙報鬱白每日行蹤的確是鳳十一最重要的業務之一，只不過今晚鬱白失算了，懷揣著好訊息的鳳十一今晚連乾安殿的門都沒摸到。

&esp;&esp;剛進到殿門口，他便敏銳察覺出今夜氣氛不同尋常，等了好半天才終於揪住形容匆忙的李德海：“李公公，今晚這是怎麼了？”

&esp;&esp;春夜裡李德海竟也生了滿頭大汗，他心知鳳十一是陛下心腹影衛，便也不瞞他：“陛下傷勢突然加重，怕是見不了大人了，大人若無急事，還是改日再說吧。”

&esp;&esp;話音剛落，一道墨綠身影疾步而來。李德海抹了把汗，忙迎上前去：“小殿下您可來了，陛下今晚不知怎的，發作的特別厲害……”

&esp;&esp;“活該，他早該發作了，誰讓他這些天一直沒空？！”藍橋顯然是已經睡下後又被強行叫醒的，外袍的錦帶尚未來得及繫好，“趕緊帶我進去。”

&esp;&esp;許是認出了鳳十一是鬱白的近身，藍橋鼻孔裡重重哼了一聲，甩袖轉身：“守好門，別讓無關緊要的人進來。”

&esp;&esp;鳳十一咂摸了很久“無關緊要的人”究竟是什麼人，最後得出結論，這個人一定是鬱白。

&esp;&esp;眾所周知苗疆小殿下對陛下懷有曖昧心思，這種時候鬱白過去也幫不上忙，怕是還會被小殿下尋著苗頭斥責幾頓，陛下昏迷也沒辦法給鬱白撐腰——罷了罷了，且讓這個好訊息再醞釀幾天罷。

&esp;&esp;這一醞釀便是整整兩天。

&esp;&esp;趙鈞昏迷是在深夜，因為刻意的隱瞞，驚動的人並不多，至少鬱白並不知曉。

&esp;&esp;鬱白記憶中有關趙鈞的最後畫面，是斜風細雨中他與藍橋同去的背影。

&esp;&esp;他深吸一口氣，拎起懷中書冊，砸向猶在滔滔不絕講述大梁皇帝和苗疆小殿下淵源的鳳十一：“我不想聽，閉嘴。”

&esp;&esp;鳳十一閉嘴，識趣兒地滾蛋。

&esp;&esp;他已經不是幾天前懵懵懂懂的他了。此時的鳳十一已經深刻意識到，雖然問題是鬱公子問的，淵源也是鬱公子想知道的，但如果他不想聽了——千萬不要問為什麼不想聽，如果不想被惱羞成怒的鬱公子揍一頓還不能還手的話。

&esp;&esp;——別問，問就是吃醋了。

&esp;&esp;話說回來，也不知如今陛下身體如何了。鳳十一孤獨地嚼著雲片糕，與明月悵然遙相望。

&esp;&esp;……

&esp;&esp;兩天間，趙鈞昏睡不醒，鬱白沉默不言，鳳十一抓耳撓腮不知該不該坦白真相，李德海憂心如焚唯恐趙鈞性命難保，朝中風言風語盡數被強行壓下，乾安殿裡，藍橋將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