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第2/2 頁)

命鎖上的花紋。

&esp;&esp;鳳十一錯愕地看過去，卻見鬱白沒有絲毫解釋的意思，兀自別過臉去閉目養神了。

&esp;&esp;……

&esp;&esp;雪愈發大起來。趙鈞低頭，輕輕撣去肩上的落雪，重新望向窗紙裡跳躍的燈花。

&esp;&esp;鳳十一的身世，他是知道的。只不過對他來說，一個影衛的身世並沒什麼要緊。

&esp;&esp;鳳十一的身世倒也不算多麼撲朔迷離，他是白州楚族的遺孤。

&esp;&esp;白州雖在大梁境內，卻因地處偏遠，治下的官員一度被當地大族拿捏。彼時，白州由楚、密兩族分割佔據，兩族本井水不犯河水，密族同當地官員勾結，於節慶日挑起兩族爭端。失利的楚族族人被迫背井離鄉，卻又遇上瘟疫和饑荒，不得不向中原人尋求幫助。

&esp;&esp;鳳十一便是楚族女子同中原人所生，多年磋磨，楚族只剩下一個鳳十一。

&esp;&esp;只是天道輪迴，這幾十年下來，密族亦遭了瘟疫，當地官員因治下不力也早已換了一批。若要尋仇，怕也只能去找白州山林裡零亂的墳墓了。

&esp;&esp;鳳十一揉了下眼睛。其實他對落葉歸根、故土難離並無太大執念——一個不知何時生何時死的影衛要什麼葉落歸根？他自認區區身世擾不了他在刀尖上行走的堅韌內心，但知道真相之後，的確有什麼不一樣了。

&esp;&esp;拋開那點“感動”，他似乎終於理解了鬱白，理解了那種被人隱瞞、欺騙的感受，理解了那種。

&esp;&esp;鬱白久久注視著跳躍的燈花，眼睛被光亮照的有些昏花：“立冬那晚，趙鈞會過來。屆時我會留住趙鈞，還麻煩你趁機去一次清寧殿，探知下其中是否有姐姐的音訊。”

&esp;&esp;鳳十一低聲應了：“公子用這藥的時候……千萬小心，陛下不是那麼輕易能騙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