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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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所幸上天垂憐,他終於又有機會與十七歲的鬱白相逢。
&esp;&esp;“柳城和長安,一北一南,相隔千里,連春光的到來都有時間差別,若非如此,我如何能跨過千山萬水時時與你相見?”
&esp;&esp;——這次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事情回到原點。不僅如此,他還要他和鬱白這兩條線相交相纏,綿延千里。
&esp;&esp;不顧鬱白的掙扎怒視,趙鈞死死按著他,一句接著一句地說下去,都是早已在心頭百轉千回過的字詞。
&esp;&esp;他的愛自私而濃烈,不惜剪除少年羽翼禁錮身邊,又在其失憶後編織謊言,一步一步地誘他走向自己的陷阱。這些他都承認。
&esp;&esp;而現在就是最後一步。
&esp;&esp;趙鈞俯下身,靠的越來越近:“阿白,我要說的說完了,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esp;&esp;帶著薄繭的指腹揉搓著頸間柔嫩的面板,因為用了些力氣而留下了轉瞬即逝的紅痕,卻又漸漸順著衣衫下滑,不多時便靈巧地解開了一顆釦子,探入其中。
&esp;&esp;他猛然打了個激靈:“趙鈞!”
&esp;&esp;“我不喜歡你……放開我。”鬱白呼吸愈發急促,良久才讓自己略略平靜下來,“你是皇帝,你應該娶名門世家的女子為皇后,我是男子,你不該同我扯上關係……我……你總是騙我……”
&esp;&esp;說到後來,鬱白自己也有些糊塗。他究竟是因為趙鈞總是騙他而不喜,還是因為趙鈞是要擁有三宮六院的皇帝而不悅?可事實上——事實上他本不該為這些事情有任何不悅。
&esp;&esp;不知何時鬱白衣衫已經散了大半,而那始作俑者仍未有一絲收斂,指尖已經摩挲著腰腹朝更隱秘之地探去,慢條斯理地撩撥著少年最原始的慾望。鬱白被迫繃緊了身體,卻又被那人在後腰極富技巧地掐了一把,登時腰肢一陣痠軟。
&esp;&esp;“阿白?”趙鈞貼著鬱白耳邊低語,嘴唇擦過他濡溼的唇角,“舒服嗎?”
&esp;&esp;“……”
&esp;&esp;鬱白茫然睜著眼睛,沒有答話。
&esp;&esp;手掌忽然被人抓住,那人一根根掰開他蜷著的手指,將一枚柔軟的香囊塞進他掌心。
&esp;&esp;“別不情願,這是朕親手縫的,旁人想求還求不來。”
&esp;&esp;……誰稀罕似的。鬱白下意識想反駁,那人握著他的手,卻忽然沒了聲息。
&esp;&esp;似乎過了很久,他才聽到那人的嘆息。
&esp;&esp;“寄骨花……還當你為什麼這麼輕易便動情,原是中了蠱。”趙鈞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只是你這副模樣,朕都不知是不是該謝那下蠱之人了。”
&esp;&esp;趙鈞的聲音越發飄渺,彷彿是自千里之外的雲端而來。
&esp;&esp;蠱……什麼蠱?
&esp;&esp;鬱白猛地抵住趙鈞胸膛:“你……”
&esp;&esp;“我還不至於卑劣到用這種手段。”趙鈞知道鬱白想說什麼,但並不給他這個機會,溫柔而強硬地掐住他的下頜,“看著我,阿白。”
&esp;&esp;一朵花突兀地開在了鬱白掌心。可能翻遍所有花卉圖譜都找不到這樣一朵花,層層疊疊的花瓣如同翻湧的海浪,分明是黑白之色,卻透出異樣的豔麗詭譎,一滴血從花蕊中洇出。
&esp;&esp;血沿著掌心紋路慢慢滑下去。
&esp;&esp;鬱白忽然打了個哆嗦,突如其來的寒冷令他情不自禁貼緊了趙鈞的身體。灼熱的溫度給他帶來了出乎預料的舒適,讓他忍不住想靠近,想肌膚相貼,想骨血交融。
&esp;&esp;趙鈞近乎狂熱地吻他,由淺入深,攻城掠地,橫衝直撞闖入鬱白唇齒之間,直教他喘不過氣,拼命推搡。然而隨著時間流逝,他心口針扎一樣的刺痛熄滅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如火漫卷的燥熱情動。
&esp;&esp;聊勝於無的褻衣被輕易剝去,趙鈞溫柔地吻了他的唇,黑髮擦過鬱白的臉龐,癢酥酥的。
&esp;&esp;他熟悉這具身體如同熟悉自己掌上的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