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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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李公公且慢,這枚香囊……”
&esp;&esp;鬱白脫口而出,卻又即刻啞然。
&esp;&esp;他不通繡工,卻能看得出這枚香囊的粗糙程度,絕不是出自宮中繡女之手。那麼就是……
&esp;&esp;“公子自便罷。”李德海搖了搖頭,慢慢後退著走了出去。
&esp;&esp;夜風拂過,燈火愈發暗了些。鬱白意識到窗子沒關,便起身關窗,正見天邊濃雲擠擠挨挨,將月亮掩埋其中。
&esp;&esp;難怪今夜如此昏暗,鬱白如是想。
&esp;&esp;屏風後便是內室,鬱白靜靜看著屏風上的金龍出雲,知道趙鈞就在其後沉睡。
&esp;&esp;來都來了,總得去看看。鬱白推開屏風朝那人走去的時候,忽而覺得每一步路都無比熟悉。
&esp;&esp;重重幔幛將那人擋的嚴嚴實實,除非掀開,否則難窺真容。鬱白指尖捏住幔幛一角,卻遲遲未敢掀開。
&esp;&esp;對他來說,死亡並不陌生,甚至熟悉到有些遲鈍。病逝的生母,戰死的將士,掙扎哀嚎,怒罵呵斥,刺穿喉管和心肺的刀劍,見血封喉取人性命的毒藥。
&esp;&esp;這些,他在過去十九年間都親眼見過經歷過。
&esp;&esp;他知道趙鈞不會這樣輕易死去——沒有人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但很多時候情感往往來得比理智更強烈。鬱白被“死亡”這個念頭駭的一震,幾乎是下意識便掀開了幔帳。
&esp;&esp;冷風不知何時撬開了窗子,挾著冷意捲入,搖曳的越來越厲害的燭火中,鬱白沒由來地慌亂,心跳如擂鼓一般。忽明忽暗的燭火間,他終於看清了榻上的形容。
&esp;&esp;……被褥齊整,空無一人。
&esp;&esp;與此同時,有異樣聲響從他身後傳來,一步一步朝他逼近。鬱白倉促回首,尚未來得及看清那人面孔,便已被攔腰挾住,天旋地轉間,被來人一把扣在身下。
&esp;&esp;明暗紛雜間,兩個交錯糾纏的黑影一齊消失在了月光下。此時此刻,穿堂的冷風終於拂滅了蠟燭,一時滿室昏黑,江山寂寂。
&esp;&esp;作者有話說:
&esp;&esp;幔幛之後,是趙鈞在騙人?乛v乛?
&esp;&esp;…………………………
&esp;&esp;這章字數有點少,明天會再更一章噠~
&esp;&esp; “阿白,你是我的了。”
&esp;&esp;烏雲不知何時散去,清清冷冷的月光透過窗紙,搖落進漆黑的房間。
&esp;&esp;被扣到身下時,鬱白已經明白髮生了什麼,對始作俑者怒目而視。
&esp;&esp;趙鈞攥住他的手腕,語氣冷冽:“若是朕死了,你這小沒良心的是不是就要走了?”還走的高高興興,毫不留戀。
&esp;&esp;鬱白整具身體壓在趙鈞身下,被迫以一種開啟的姿勢與趙鈞相視。那人力氣極大,輕輕鬆鬆就將他完全禁錮,動彈不得。許是察覺到少年心跳快到了近乎危險的程度,趙鈞略略退後些許,淡聲道:“離開可以,先把朕給你花的銀子結清了。”
&esp;&esp;鬱白怒極反笑:“欠多少我還你!”
&esp;&esp;“那你準備怎麼還?”趙鈞鬆開一隻手抬起他的下巴,細細摩挲,“阿白莫不是想說,待你回到柳城後再清算私產一一償還吧?阿白,生意可沒有這樣做的。”
&esp;&esp;氣到極處,鬱白卻是一窒。
&esp;&esp;——雖然說起來不大好聽,事實上的確如此。鬱白不記得自己南下入京帶了多少銀錢,也不用他記得,只需想想自己那少得可憐的小金庫便有底了。
&esp;&esp;他進宮是清清白白一貧如洗,如今是乾乾淨淨兩袖清風。
&esp;&esp;鬱白的的確確,身無分文。
&esp;&esp;然而畢竟銀錢如糞土,臉面值千金——鬱白咬咬牙,一時惱羞成怒。被欺騙的憤怒、被戲謔的羞惱湧上心頭,然而他並不願意承認那一點若有若無的慶幸。
&esp;&esp;“若是立字據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