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第2/2 頁)

些日子做的所有事情，在你懷疑我、給我下藥、獨自來清寧殿找人的時候，我們的約定就已經作廢了。背叛約定的不是我，而是我們。”

&esp;&esp;他如同一個循循善誘的師長，在向犯錯的學生解釋他在這次考試中的漏洞和錯誤。不同的是，他不會給學生第二次考試的機會。

&esp;&esp;這次鬱白沒有掙扎。他由著趙鈞將自己擁在懷裡，微涼柔軟的唇在眉心落下一吻，終於清清楚楚、徹徹底底地明白，自己再也沒有離開的條件了。

&esp;&esp;“你沒有喝那杯酒。”

&esp;&esp;“若我喝了，我又怎會在這裡？”趙鈞輕聲笑笑，“從前便知道你心狠，卻沒料到你能心狠到這種程度。阿白，你知道嗎，餘清粥告訴我你偷走了一枚枯腸草時，我第一反應不是怕你給我下毒，而是怕你自己尋短見。”

&esp;&esp;鬱白沉默良久，道：“我以前沒想過讓你死。”

&esp;&esp;那枚枯腸草，本就不是為你準備的，醉夢鄉才是。然而鬱白並不想解釋，解釋了又如何？換趙鈞心軟，再玩一出這樣的欲擒故縱嗎？

&esp;&esp;可笑的是他從前竟然信了趙鈞的鬼話，信趙鈞會放下可笑的偏執，信趙鈞還念著昔日的情分，信趙鈞會履行承諾放他離開。

&esp;&esp;他抬頭，同那雙近在咫尺的眸子相視：“但我現在後悔了。”

&esp;&esp;“可惜，已經晚了。”趙鈞笑了笑，將鬱白抱的更緊。

&esp;&esp;那一夜他站在燕南閣枯萎的薔薇花架下，聽著鬱白對鳳十一說“我已經下定決心”，任由雪落了滿身，心中也如冰天雪地一樣寒冷。

&esp;&esp;後來他送了鬱白滿天的煙花，看著鬱白為他斟了一杯酒，心知那杯酒裡浸著劇毒的枯腸草。他沒喝下去，藉著醉態，把酒都吐進了袖子裡，隨後起身時又打翻了酒杯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