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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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sp;——鬱白就在此時猝然驚醒過來，趙鈞的面容映入眼簾。
&esp;&esp;朦朧睡眼前，皇帝伸手把他凌亂的黑髮捋到耳後，笑意溫和：“醒了？”
&esp;&esp;“大梁以武立國，昔日一度好武成風，武帝尤甚，便在此開闊之處鋪了草場，留給宮內年幼的皇子公主做練習之用。朕年幼時出不得宮，便常在此地練習騎射，往往一練便是一天。”
&esp;&esp;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來自同一個人。
&esp;&esp;鬱白下意識舔舔唇，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那絲濡溼已經在風中蒸乾了。他怔愣須臾，道：“……陛下勤勉，鬱白自愧不如。”
&esp;&esp;趙鈞笑笑，揶揄道：“你這拍馬屁的功夫倒是無師自通，以後進了官場必定吃得開。”
&esp;&esp;“進官場？”鬱白停了一步，烏雲蓋雪也溫馴地晃晃腦袋站住，“陛下想讓鬱白進朝堂嗎？”
&esp;&esp;進朝堂、為臣為相——那就意味著鬱白不可能再留在這方宮禁裡，不可能繼續徹底地在他掌控下。趙鈞迎上鬱白的眼神，從中看出了些許期待，卻笑了下，揭過不提：“朕記得你是會騎馬的，這匹烏雲蓋雪性子和順，試試看。”
&esp;&esp;鬱白沒想到，趙鈞所說的騎馬是兩人共騎一匹馬。有了今日午後那段有關狐狸精的回憶，當趙鈞的手臂環繞住他握住韁繩、胸膛貼著他的脊背時，鬱白已經僵硬成了深冬季節屋簷下的冰凌。
&esp;&esp;午後那段記憶走馬燈似的在他心頭反覆回放。
&esp;&esp;——趙鈞親他。
&esp;&esp;——趙鈞竟然親他！
&esp;&esp;——趙鈞作為一個男子，竟然親了同為男子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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