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第2/2 頁)

切自尊，雪中下跪是他意料之中，主動將自己送上龍床也是早有所料。他走的路不能回頭，既然已經邁了第一步，自然不會因為第二步而退縮。

&esp;&esp;……如果趙鈞最後還是不應允，還是執意取鳳十一性命、納姐姐為妃，他又該如何？

&esp;&esp;鬱白不知道。他現在僅存的籌碼，除了這具身體，別無其他——當然，現在有了那個與自己酷似的少年，這具身體怕也快要沒有用武之地了。

&esp;&esp;姑且一試罷。

&esp;&esp;他極力拋開那些雜亂的思緒，手撐住趙鈞身邊的床榻，緩緩跪坐上來。然而他在雪地裡跪了太久，哪怕是溫水沐浴也只能緩解表面一二，緩慢跨坐的動作幅度不大，足尖、膝蓋到大腿都刺痛不已。

&esp;&esp;鬱白暗暗嘆了口氣，重新集中精神尋找一個合適的著力點，偶爾牽動痠痛的大腿肌肉，也只是一聲極其壓抑的低吟。

&esp;&esp;他是專注的。專注到拋卻一切、痛苦、悲哀的雜念，一門心思地去實現想要的結果。鬱白馴服的姿態曾經是趙鈞最想要的，然而如今他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卻愕然發現想象中馴服的快感未曾到來，取而代之的是心臟裡針扎一樣的痛楚。

&esp;&esp;渾欲乘風問化工，路也難通，信也難通。滿堂唯有燭花紅，歌且從容，杯且從容。

&esp;&esp;趙鈞無處從容。他的心臟隨著鬱白艱澀的動作，一下一下，愈發疼得厲害。

&esp;&esp;相見不相聞，相聞不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