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鳩鳥(第2/4 頁)
,怎麼好惦記外男的行蹤?自己惦記就算了,還“把阿措教壞了”。
“怎麼,就準盧文茵算計,不准我算計?沒聽見御史臺的名言呢?貪官奸,清官要比貪官更奸,不然怎麼擋得住她們的明槍暗箭。”凌波不以為意,又道:“小柳兒,你哥不是在小廝裡挺有門道的嗎?讓他去和魏家的車伕小廝結交一下,打探下訊息,只別說自己是葉家的,問起來就說是沈家的好了,橫豎沈家也借過小廝給我家使喚。”
“知道。”小柳兒機靈,立刻就出去幹活去了。
“行了,大家都有活幹了,散了吧。”凌波挽起袖子道:“下午我哪也不去了,就陪著清瀾,我看盧文茵還敢不敢過來撩閒,我不把她皮剝了才怪呢!”
沈碧微看她這樣子就笑:“葉二小姐好威風。”
“當然威風,不然像你?被盧婉揚踩頭?你也別放鬆,我忙完清瀾就來管你,有我在,盧婉揚別想越過你去,這點手段,就想欺負我的人,下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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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放出話來,果然不落空。可憐何夫人一番苦心,在春暉堂擺下五六張牌桌,給夫人們飲酒打牌,又靠南牆放下兩排玫瑰椅,又有一張大圓桌,擺上茶點,給小姐們做女紅,打雙陸,下圍棋,描花寫字都使得。可惜這份熱鬧,被盧文茵給佔了頭籌。
她仗著何老夫人喜歡,反客為主,直接幫著何夫人招呼起來,又會說笑,又生得貌美靈巧,反應快,人緣好,如蝴蝶穿行在花叢中,一會兒說著“老夫人今日牌運好,我來入個股,等會吃紅”,一會兒又誇讚“果然清儀妹妹好繡工,花樣新巧,不像我們家婉揚,只會繡壽字”,聽得何清儀臉色通紅——何老夫人壽辰就在下個月,盧婉揚已經在繡萬壽屏,這份“孝心”,把她這個親孫女反而比下去了。
盧文茵暗算了何清儀還不夠,又不放過她今日的首要目標:魏樂水。說句刻薄的話,若不是魏樂水是魏元帥的女兒,小侯爺的妹妹,以她敦實的長相和老實到有些遲鈍的性格,早就淪為盧文茵誇自己妹妹的墊腳石了。但偏偏她又是魏小姐,所以盧文茵在她面前展露的全是古道熱腸一見如故的那一面。連她的跟班孫敏文和楊巧珍也對魏樂水一派熱忱。
孫敏文還好,畢竟書香門第,也還算在乎臉面,楊巧珍是個暴發戶出身,十分尖刻,仗著有盧文茵撐腰,到處給她充當打手,憋了一年了,花信宴第一宴本來要大展身手立立威的。沒想到來了個魏樂水,她在魏樂水面前裝了大半天了,實在按捺不住要撩閒。也是一年過去,忘了葉凌波的手段了,只當還是上午葉凌波不在的時候,看見清瀾在那裡安靜繡花,忍不住又過來看了一眼,笑道:“葉大小姐好興致,還在這繡鴛鴦呢?”
葉清瀾也對她的心性有所瞭解,並不搭理,只是專心刺繡。
楊巧珍卻有點裝瘋賣傻的意思,故作玩笑,一把抓過葉清瀾的繡繃子,笑道:“都說葉大小姐的繡工好,大家還沒見過吧,這鴛鴦繡的,真是情意綿綿呢,大家都來學習學習呀……”
她一面說笑,一面把葉清瀾的繡繃子舉起來,給眾人傳看,頓時引得眾人鬨笑。誰都明白她話中暗示——嫁不出去的老姑娘繡鴛鴦,不是恨嫁是什麼?
她正得意,一個人從斜刺裡衝出來,直接把她手上的繡繃子搶了下來,身形嬌小,五官清秀,不是葉凌波是誰。
光聽葉凌波說話,絕想不到她其實一天到晚眼中都是帶笑的,就算有狠意,也是笑裡藏刀。
就像此刻,她仍然帶笑,拿著繡繃子,不著痕跡地隔在楊巧珍和自家姐姐之間,問道:“楊姐姐這麼好興致?怎麼不去打牌,反而在這教人刺繡?難道沒帶零錢?”
楊巧珍其實也有點怕她,畢竟凌波頗有些名聲在外面,據說連她繼母都怕她,可見手段過人。但當著眾人,她又自恃是夫人,讓是不可能讓的,於是看了一眼身邊的丫鬟,丫鬟會意,立刻道:“葉二小姐怎麼還稱我們夫人做姐姐?該稱少夫人才對啊!”
她話音未落,臉上已經捱了個耳光,原來是跟在凌波身後的楊娘子,她是管家娘子中的領頭羊,向來威嚴,丫鬟捱了打,也只敢道:“你憑什麼打人?”
“小姐夫人們說話,你插什麼嘴?”楊娘子只冷冷道:“我家小姐稱你家夫人作姐姐,自有她的道理,我家老太君孃家就姓楊,和你家夫人的孃家是大小宗,彼此按表親稱呼,你該稱我家小姐一句表小姐才對,自己無知,還敢質問小姐,我替你家夫人教訓你,也是應當的。”
楊巧珍吃個悶虧,剛要發怒,就見葉凌波笑道:“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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