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一輩人的寄託(第2/3 頁)
子裡想著家裡可能發生的事,目視著電話,就是沒有勇氣按下電話的接聽鍵,又打來了,突然我想到了大爸,這時候打電話肯定是大爸不行了,而且這電話竟然是父親打來的,父親從來不打電話的一個人,我整個人顫抖的像篩糠一樣,鼓足勇氣按下了電話,擯住呼吸靜靜的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你趕緊回來,下午牛跑了,你大爸去找,到現在沒有回來,”我沒有說話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沒來的及給娟說就穿上衣服出門了,剛走,娟的電話就來了問“這麼晚了你幹啥去,”我給娟說了情況,娟囑咐我小心點,找到了給她來個電話,
一路上我想著一切可能發生的事,連最壞的打算都想到了,心裡一陣莫名的心酸湧上心頭,就這樣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流著淚向家裡趕去,
大爸坐在路邊還是沒有聽見牛的叫聲,他失落的想,先到鎮上找個旅店住下,第二天再去找,不管怎樣,找不到牛就是不回去,於是就起身朝著鎮上走去,我也很快到了鎮上,鎮上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安安靜靜的,偶爾有一輛汽車經過,我就沿著公路一邊開車一邊看,走了1公里左右,就看見遠處路邊上有個人影在路上走著,心想肯定是大爸,我趕緊加大油門朝著大爸開去,走近一看,就是大爸,我叫了一聲,“大爸,”當我喊出來後,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高興的哭了,他一臉不可思議的楞在原地,看了半天才說,“你咋回來了,”我說,“我爸打電話了,怕你出事,我就趕過來找你,”我把大爸扶上車,當我扶著大爸的時候,明顯感覺到手腳冰涼,身上還帶著寒氣,可憐的大爸就這樣被折騰了一半晚上,心疼極了,他給我說了情況,我說,“先回家吧,明天再找,萬一找不到就不要了,人比牛重要,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會後悔一輩子的”,在我的堅持下大爸就和我回家了,
第二天找了一天還是沒有找到,大爸很失落的給我說,“人算一下,看牛在什麼地方,能不能找到,萬一找不到我也就死心了,”為了能讓老人安心一點,我就答應了,
離我們只有1里路的村裡有一位算命先生,論輩分,我得叫他姑爺爺。他家的孫子是我的發小,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姑爺爺身材結實,習慣留著一撮山羊鬍子,頭戴一頂棕色的清朝時期的圓帽,以前每天天剛亮,他就會扛著鐵鍬提著籃子漫山遍野拾牛糞。有時候會在我們村周圍遇到他,我會主動打招呼:“姑爺爺,又拾糞咧?!”他朝我笑笑,邊走邊說,一點也不耽誤拾糞,“你幹啥去,拾點糞填炕!”然後,說些家長裡短的事。
在農村,識字的人不多,尤其是像姑爺爺那個年紀的人,他可是在孔夫子門上去過的人,他雖然生活節儉,衣服上補丁摞著補丁,但家裡卻藏著許多古書,講起典故來也是頭頭是道。逢到鄉里趕集說大戲,人們總是喜歡圍在他身邊,聽他講述那些古老的故事。 他什麼時候學會算命的,我也不知道,但從我記事起,就己經是遠近有名的算命先生了。誰家有紅白喜事、蓋房搬家等需要挑選良辰吉日的事情,都會去找他算一算。他算命不收錢,如若有心留包煙,他也很高興,什麼沒有,他也從不推辭。有時候,有人要是生病了,也會去找他,他不是看病抓方,而是看看是不是動了哪方神仙,給個靈符,祈求逢凶化吉。甚至誰家丟了東西,也會去找他,問問有沒有找到的可能,或許這就是一種心理的寄託吧!
第二天一早,我帶著心急如焚的大爸,買了兩包煙趕緊去找姑爺爺,我們來的很早,一進門,一個幾十年前蓋的土坯瓦的上房,顯得很有年代感,從門裡窗子裡一直冒著柴火的煙和時不時的咳嗽聲,走進屋裡,屋子的正中間的牆上掛著一幅神像,前面放著一張四方形的桌子,上面擺著幾堆供果,桌子中間的香樓上還插著幾根沒有燒完的香,真在一點一點的燃燒著,桌子前面放著兩包20元的煙,看來在我們之前已經有人來過了,
在煙熏火燎的炕上,濛濛的看見姑爺爺坐在炕上喝罐罐茶呢,這是西北的老人一輩子的習慣,一年四季都不會停的,一個屋子被常年喝茶的柴火煙燻的就像木炭,他一邊喝著茶,沒牙的嘴裡還咀嚼這饃饃,一會左邊,一會右邊,在唾液來幫助下才嚼碎嚥了下去,說,“在家呢姑爺爺,他嗯了一聲,炕後面靠著牆坐著的是姑奶媽,手裡也端著茶,
大爸拿起桌子上的鄉,用打火機小心的點燃,跪下磕著頭,我趕緊跟著大爸一起磕頭,起來之後,姑奶奶就趕緊招呼大爸上炕,大爸也毫不客氣的脫掉了鞋上炕了,他們那個年代的人都是這樣,不管你去別人家幹什麼,都會上炕,你不上炕人家就會說你不禮貌,來了之後連炕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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