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劉邦爭碭縣(第4/4 頁)
明確要求殺掉胡武和朱防。呂臣是個戰將不是士子,口才沒有多好,可言簡意賅,直言這兩人是導致張楚國將領們離心離德的元兇,敲詐金錢不遺餘力,並濫用職權只為斂財。
呂臣說的是胡武、朱防,可陳勝的臉上隱隱的紅白交替,他不是不知道這兩人的作為,只是兩人斂到的錢貨大頭最終是落到自己手裡的,要說元兇非自己莫屬。
陳勝實在沒法迴護胡武和朱防了,因為呂臣的意思很明白,如果不弄死這兩個人,現有的隊伍就沒法帶。就算陳勝有心自己攬過,也保不下這兩人的性命了,這種狀態下是必須見血的,陳勝總不能殺掉自己。
給項梁的詔令發出去快一個月了,不但沒有任何迴音,連傳達詔令的信使都沒有返回,這是陳勝的三不爽。
陳勝殺了胡武和朱防,給現有隊伍中的各級將領一個交代後,軍心微微得到了提振,於是從下城父出發前往廣陵。陳勝乘船順水而行,輜重和部分兵卒也乘船而行,大部分兵卒則沿著河道岸邊的道路同行。詔令項梁來迎奉的信使一去不返,就算因為地盤和時局所限張楚沒有設定驛站,信使只能乘快舟去傳詔,但這麼多天過去了,不管項梁是否奉詔,迴音總該有一個吧。這人不迴音訊也沒有,讓陳勝心裡沒著沒落的,頗有硬著頭皮向廣陵的意味。
陳勝王自怨自艾的像個小怨婦,而軍中不爽的人可不止他一個。比如……他的馬車伕莊賈就也很不爽。不同的是,莊賈的心中的不爽只佔五分,另外五分則是兩分期盼+三分恐懼。因為,在下城父這幾天有個人進到了他的車府,並帶著他莊賈可能的未來。
跟隨陳勝到了下城父後的第三天下午,莊賈知道陳勝當日沒有用車計劃,於是自己躲在屋內喝了個半醉。酒入愁腸愁更愁,帶著愁緒散個風兒,於是莊賈就出了門。下城父也不大,走著走著就出了城。在這風聲鶴唳的時候,別人出城入城都是很難的,他是大王近臣卻很容易。自己亂晃著也沒帶隨從,反正城外各方向都有兵營,倒也沒有什麼危險。
走著走著,路邊一個茅草屋內隱隱的傳來了壓低聲音的說話聲,似乎是在……賭錢。
這個地方大約處於城與周邊兵營的中間位置,一溜四五間簡陋的茅屋,應該是太平時節小販賣酒賣飯的商鋪。陳勝帶著敗兵而來,做小生意的害怕敗兵無軍紀自己遭到荼毒,都跑了。
茅屋無門,莊賈悄悄探頭一看,屋內的角落裡有五個軍卒裝扮的人蹲在地上圍成了一個小圈子,圈內不時發出“老陽”、“老陰”之類的叫聲。莊賈一聽,敢情不是賭錢是算命呢。
以銅錢卜筮中的一種方法稱為“六錢筮法”,據傳為戰國時鬼谷子所創。用三枚金錢擲六次,三個背面朝上為老陽,三個正面為老陰,二背一正為少陰,二正一背為少陽,以六次的組合進行卜筮。秦半兩錢大多是一面有字另一面無字,有字為陰,無字的光背為陽。
感覺到屋外有人,屋內的幾個軍卒回頭看了看,一見來人的裝扮,忙不迭的都站了起來向莊賈行禮。這些軍卒雖然不能說穿著很破敗,但也明顯是普通士卒的裝束,而莊賈既然是陳勝王的“車府丞”,自然是錦衣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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